當之無愧的巴國第一人,無分武道還是權道。
宮中,少年,哦,或可說巴君樊平依舊站在庭院裏,默默的看著凋零的花,淒涼的背影為這滿園秋色再添幾分傷感之意。
“殿下,起風啦,咱們還是回去吧?”綠遙一臉擔心的望著少年。
“回去?回哪裏?偌大個巴國還有我的容身之地嗎?”少年風淡雲輕的說。麵色雖蒼白,但自有一股不凡氣概。“彥晞已經掌控了整個巴
國,君室的人已經被他殺得膽寒,朝中大臣心向君室的或貶或殺,寡人已經真的成為了孤家寡人,再過不久孤便要親政啦,親政大典舉行之日恐怕就是我殞命之時!”少年娓娓道來,全然不似即將麵臨死亡,或許相比整日擔心受怕,憂心祖宗基業被人篡奪來講,死亡也許是一種解脫!
綠遙,聽得樊平如此說不由得哭了出來,“殿下,何必如此悲觀,說不定...說不定...彥相國他...他不篡您的君位,不殺您呢!...”綠遙,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不殺不篡,她亦是不信的!三歲小孩也知道巴國要變天啦,統治巴國三百年的樊家就快要完蛋啦!彥晞之心,路人皆知。巴國下一任君主便是國相彥晞,巴國的武道第一人彥晞!或許在平民百姓心中,他們對此是喜聞樂見的,列國爭霸,有強勢的君主來統治可比一個武道無建樹的君主安全得多。
綠遙一咬唇,麵色青白了一下,“殿下,不如離開巴國吧?留在這裏,無異於等死!”
“離開巴國?談何容易?”樊平臉帶微笑,扶起綠遙,牽著她的手走向寢宮,心裏念叨:“三年的朝夕相處,汝之心意,我已懂!”
入夜,寢宮裏一片漆黑寂靜,隻餘道路旁的長明宮燈放出微弱光芒。突然,一間屋子的門打開一條縫,從中閃出一個嬌小身影,借著飄閃的燈光,卻是國君的貼身侍女綠遙。隻見綠遙身手敏捷,三兩騰躍便翻出寢宮,躲過巡邏的侍衛,鑽入黑色的角落。綠遙在黑色的夜裏,靜靜地潛行,躲過沿途的巡夜士卒,終於到了一處偏殿。綠遙向四周望了望,等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這才上前敲門,三短一長,三短一長,敲門聲在這寂靜的黑夜裏顯得有些刺耳。不過好在這處偏殿周圍似乎並沒有其他人,到不虞被發現。不多時,門便開了。
“快進來”開門者見是綠遙,連忙輕聲催促。
“義父在練功嗎?”
“已經通知他了,小遙,什麼事這麼急?先坐下喝杯茶水”男子看著綠遙,眼中滿是愛溺之情。不過綠遙好似並未發現,張口道,
“殿下似乎已經等不及啦,我看咱們還會盡快救出殿下,早日離開巴國。”
“談何容易!彥晞已經控製整個巴國,咱們就算能離開王宮也無法躲避追兵呀!”聽其語氣,似乎對帶樊平離開宮城並不難,須知這所謂宮城就像一鳥籠,束縛著樊平這金絲雀。
“遙兒,怎麼來啦!是殿下那裏出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