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 後記(1 / 1)

中學時代做過作家夢。也許年輕時候的追求會成為一生的追求,所以,這些年盡管很少動筆,這個夢始終在做著。不過,現在作家已不像當年追求時那樣神秘,一則因為作家多了,僅南陽籍的中國作協會員就有十來位,省級作家協會的會員就有幾十位;二則因為現在是市場經濟,人們的注意力都在經濟上,對文學並不像過去那樣看重。可是,我仍然做著這個夢,工作之餘還是想寫點東西。記得一次孩子們問我:“你能不能寫成為二月河?”我明白那意思是說寫不成大“家”就不必勞心費神了,又不是靠這生存。我笑了笑說:“我肯定是寫不成為二月河了,三月河也不會。”實話說,我覺得孩子們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如今當作家寫不到二月河那份兒上也就那麼回事。可我收不了這個心,原因有三:一是2003年中國作家協會吸收我入會。我想,一個人加入一個組織,不僅要享受權利而且要履行義務,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要盡公民的義務,中國共產黨黨員要盡黨員的義務,那麼,一個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就要盡作家的義務,是作家就得有作品,沒作品就欠了讀者的賬。二是生活中的那些人物總活躍在我心裏,不把他們寫出來,他們就如一隻小兔似的在我心裏踢騰,攪得我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像賴四這個人物就足足折騰了我六七年,隻有打開心靈的門扇讓他們躍然紙上方能安生。三是“南陽作家群”的朋友們,一些了解我的同誌,曾經讀過我的作品的文學青年,總是鼓勵我,期待著我有新作問世,我不能辜負他們。

我之所以能在創作的道路上走下去,得益於南陽的氛圍和環境,南陽這地方有個作家群,不少領導和專家、學者都說值得研究。依我之見,其主要成因有四:一是南陽曆史文化底蘊豐厚。二是文學創作總有幾個帶頭人,有麵旗幟,過去是喬典運,現在是二月河。三是作家們團結友愛、相互鼓勵,無論誰發表作品大家都高興,不是“文人相輕”。四是領導的重視和社會各界的支持。我所知道的幾任地、市委書記和專員、市長都是“明君”,都對作家們的創作給予極大的關愛和支持,都為培養“南陽作家群”傾注了不少心血。倘若南陽沒有這樣好的環境,南陽的文學事業就不可能有今天這樣的興旺和繁榮,我也不可能有這樣一批作品問世。

我能有這本集子問世,得益於生活。豐富的工作經曆使我獲得了豐富的創作素材,《多餘的介紹》、《笑》、《黑大叔笑了》都是我早年在公社機關(現在的鄉政府)工作時所寫下的作品;《鵝卵石》、《蔡科長派車記》、《劉正縣》都是我在縣直機關工作時熟悉的“人物”;《月牙彎彎》、《秋娃》、《綠色的田野》是我從事共青團工作時寫下的作品;《喜悅》則是我從事組織工作時寫下的作品;《那夜·那燈·那女人》、《找不回的感覺》則是近年來一些朋友閑聊時總是談些懷舊的事而激發了我的靈感。如果沒有生活,就不會有這些作品。我忠於生活,尊重生活,感謝生活。作品中所有的人物都源於生活,但我不敢說他們“高於生活”,大都是讓他們帶著生活中的“原型”與讀者見麵(說是生活中的原型,並不是說他就是誰,那樣就誤會了),我從不為他們粉飾、化裝,如《賴四偷婚》中的賴四、《粉碎的玉鐲》中的程之輝,本來也不想讓他們以現在的麵目與讀者見麵,也想把他們化了裝或是“改造”後再讓登場,但覺得那樣又對不起讀者,也對不起這些“人物”;如果不讓他們按照生活中的本來麵目出現,他可能就不是賴四,而是賴三、賴五了,程之輝也不是程之輝了。後來還是想起了喬典運老師的一句話,“寫作憑的是感情感悟,理智不得”,才覺得不能按照自己的理智去“創造”他們。我這人,平時愛看別人的作品,但不注意研究別人的作品。我從不考慮雷同不雷同的問題,因為我相信德國哲學家萊布尼茨的一句名言: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創作就像生孩子一樣,隻要是自己生出來的,就肯定不會跟別人“雷同”,即是同一母親生的“雙胞胎”,仔細看也有不同之處。大同小不同,這是我的自信。

關於書名,二月河先生建議用《賴四偷婚》。他說,這篇應算代表作,且“賣點”也好,其他朋友也都這樣認為。但我有自己的想法,還是決定用《找不回的感覺》作書名,恕我違命了。

此為記。

2005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