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走也不是不行,等你摸到登記處天都黑了。”
薑媛:“……”
領證的過程很順利,等她拿到結婚證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她真的嫁給容肆了。
本以為還會費些時間和功夫,順利得讓薑媛懷疑真假。
分明是她蓄意接近容肆,怎麼她有一種反倒是容肆給她挖坑的錯覺?
西餐廳。
一直沒開口的容肆點好菜將平板隨意一丟懶懶開口:“這結婚證你拿了一路都沒放下,怎麼,你就這麼想要嫁給我?”
薑媛這才將結婚證放到桌上,舔了舔幹澀的唇開口:“是,我想要嫁給你,隻有你才能幫我奪回薑家。”
容肆沒回答,大拇指和食指撚弄著木串,氣氛沉靜得有些詭異。
沒等容肆回答薑媛低著頭繼續道:“我知道你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覺得我爸爸是看不起容家才會拒絕你。”
“我當時才十五歲,和你連麵都沒見過,爸爸不想用一紙婚約來束縛我的人生。”
“真是個慈父啊。”容肆的聲音帶著毫不遮掩的諷刺。
“容家再不如薑家,也犯不著他將我掃地出門,連最基本的體麵都不給,況且這門婚事不是我定下的,我隻是按照我家老爺子的意思過來提親。”容肆冷冷解釋。
當年媽媽被人侮辱受了刺激精神失常選擇跳海輕生,爸爸和哥哥得知消息趕去阻攔的時候出了車禍,車子在滔天大火中衝出護欄落入海裏,屍骨無存。
薑家隕落,各家接盤,顯然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世上沒有這麼巧合的事。
聯想到爸爸對容肆的態度,薑城連保潔都禮遇有加,要說他瞧不起容家是不現實的。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爸爸對容家有私怨,這恩怨會不會是導致薑家出事的原因?
薑媛曾在現場發現一顆男士定製紐扣,經過多年查證,當年定製紐扣的人是白家家主,先後轉手墨家,最後到了容家,雖然無法證實紐扣就在容家手中,三家都有嫌疑,而容家是最大的嫌疑人,成為薑媛首要目標。
薑媛藏起眼裏的恨意低頭抿著唇,露出一節雪白的後脖頸,像是一隻人畜無害的小貓咪。
“我知道失敗者說什麼都像個笑話,爸爸已經去世多年,你要怪就怪我。”
修長的手指將一道魚子醬芒果布丁推到了她麵前,“對錯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坐著這裏他躺在盒裏,我還是娶了你。”
“所以你是為了報複薑家才和我結婚?”
“不然呢?當年你爸爸對我愛理不理,如今你還不是乖乖嫁給我?”
容肆的聲音薄情而又慵懶,舀了一勺布丁喂到她嘴裏,薑媛隻得張嘴咬下,熟悉的口感在味蕾迸開。
這是她喜歡的餐廳味道,薑媛聲音低落:“我們在江潮?”
沒等她過多感傷,容肆催促道:“在哪不重要,多吃點,吃飽了晚上才有力氣幹活。”
薑媛咬著唇瓣無語。
容肆雙手撐在桌上朝她俯身,伸手抹過她的唇一字一句道:“小瞎子,都是成年人了,你懂我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