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另一名小醜安裝項圈,用密碼鎖從後麵鎖死。
“為什麼要這麼做?徐家到底哪裏虧待過你?”徐穎質問道。
她沒想到為家族兢兢業業服務四十年的老管家,有朝一日居然會拿槍指著她的腦袋?
以徐家的安保力量,外人不可能在內部動手。
“忠叔,告訴我,是誰指使你的?”
冷靜下來後,徐穎開始分析現場的局勢。
老管家徐忠為人憨厚,膝下無兒無女,沒有軟肋,不會輕易被人威脅。
這些年賺到的存款,也足夠養老。
如果他貪圖徐家的產業,十幾年前的時機或許會比現在更合適。
那麼幕後的主謀,就隻能是覬覦瀚海集團的另外兩位繼承人。
但徐世貿近期遭遇車禍,剛脫離生命危險,至今還沒清醒,根本就沒時間謀劃這一切。
而且他也沒有膽量在爺爺的病床前大動幹戈。
唯一有可能的,就隻有她那看似懦弱的大哥徐誌斌。
“徐誌斌,不打算以真麵目見人嗎?”徐穎將目光掃向身後提著箱子的小醜。
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三十年,一個鬼麵具怎麼可能藏得住身份?
不過讓她疑惑的是,徐忠為什麼要幫一個外人?
“不愧是大小姐,聰明過人,什麼都瞞不過您的慧眼。”
徐誌斌摘掉麵具,齜咧著嘴角:“都淪落到這副鬼樣子了,就別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沒有徐家,你早就餓死街頭了,哪還有機會留學深造?”
“在徐家的每一天都是恥辱,被你這位大小姐呼來喚去,活著沒有半點尊嚴,明麵上是繼承人,但實際上分不到半點資產。”
徐誌斌抓住徐穎胳膊上的傷痕,五指逐漸發力。
疼痛讓徐穎臉色煞白,她顫抖著說道:
“不過是徐家收養的孤兒罷了,本質上和傭人沒區別,憑什麼覺得自己能和親生子女相提並論?難不成你還想分一杯瀚海集團的羹?”
“大小姐,你給老子閉嘴!”
徐誌斌揚起拳頭,砸向徐穎的胸口。
“阿斌,快住手,你答應過我不傷害小姐的。”
身旁的徐忠見狀,跑過來拉架,同時扇了徐誌斌一巴掌。
被打之後,徐誌斌並沒有還手,隻是平靜地擦拭著嘴角的血跡。
兩人的關係,似乎有些微妙。
“忠叔,我記得徐誌斌是你帶進徐家的,好大的一盤棋,下了整整三十五年啊。”
“如小姐您猜想的那樣,但我最開始隻是希望他不被餓死。”
徐忠跪在地上,向徐穎解釋道:“他是我唯一的兒子,我也沒辦法啊。”
“把這老東西拖出去,別讓他在這裏礙事。”
徐誌斌命人將徐忠關到隔壁房間。
“阿斌,切記不要傷害老爺和小姐……”
“總是兒女情長,活該當一輩子仆人。”
徐誌斌將手槍上膛,放在麵前的茶幾上。
“忠叔可不是仆人,他更像是家人”
徐穎晃動著手銬,語氣冰冷地問道:“徐誌斌,想要什麼?直說吧,這樣耗下去對你也沒好處。”
“徐家的一切,瀚海集團和大小姐你。”
徐誌斌抬起手槍,將還在搶救的兩名醫生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