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這個借口搪塞她?
“那麼,這塊玉牌是誰的?”蕭雲惜的手中緩緩的露出一塊牌子,上麵雕著獸行圖案,泛著潤澤的顏色,輕輕的晃動著。
那是獸園管事特有的玉牌!
鄒凱頓時大驚失色,下意識的伸手一摸,空蕩蕩的感覺叫他吃驚。他低頭一看,腰間的玉牌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他不免震驚,麵上露出驚慌的神色:“小姐可否讓小的看看?”
“你隻管說,這玉牌是不是你的?”蕭雲惜卻將玉牌收起,淡淡道。
“是,可小的也不知是幾時不見的。”鄒凱顯然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臉的困惑震驚。
“是你的就好,至於為什麼會在我手中,這就要好好的問問她了。”蕭雲惜指著地上的宮婢笑道。鄒凱明顯沒想到蕭雲惜會這般無賴,頓時沉了麵色:“大小姐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不是很清楚的麼?你若能證明你的玉牌是如何丟的,那麼此事便與你無關。”蕭雲惜淡淡道。
鄒凱瞬間睜大眼眸,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自然與小的無關,小的是冤枉的!”
“冤枉?那你就拿出證據來。”蕭雲惜微微笑了笑,眸中卻絲毫無一絲笑意。“抑或者讓我來告訴你,這是怎麼丟的?”
那聲音輕輕淺淺,卻叫人頓覺渾身汗毛倒豎。
聽聞此話鄒凱驚恐的看著她,神色躲閃:“大小姐說什麼呢,這自然是屬下不小心被人偷走了,而非大小姐說的那樣。”
“哦?是麼?”蕭雲惜看著,露出莫測的笑容:“鄒凱,你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可是卻不知百密一疏的道理,以為憑這句話就能混過去。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可惜,你今日遇著的人是我。”
鄒凱不免有些驚恐的看著她:“小的不明白小姐的意思。”
“我很快便會叫你明白的。”蕭雲惜說著淡了笑容:“這個玉牌其實你並沒有丟失,卻不過是被人偷了而已。”她說著嘴唇一勾,露出一個冷笑:“若是我猜的沒錯,這宮婢其實是你的姘頭吧?”
鄒凱頓時露出驚恐的神情,目光中極快的閃過一絲殺機,一閃即逝:“大小姐說笑了,小的與這宮婢並不熟,左不過也就是見過幾次麵,說了幾句話,如何就成了,成了姘頭?小姐請慎言。”
“是嗎?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她說指著旁邊的兩個宮人道:“給我搜,我倒要看看他認不認。”
鄒凱瞬間變色,驚懼的看著她,又看了看昭玉,希望她能說不,卻見陌煦揮揮手:“按她說的做!”
宮人很快便將他壓製起來,蕭雲惜無視眾人的眼神,動手往他身上搜去。鄒凱驚恐驚怒:“你、你、你——”
蕭雲惜卻不去看他一眼,翻看他的衣袖,甚至將手伸進他的衣襟——眾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驚嚇的看著她,更有那暗中偷偷鄙夷的目光,低聲罵著:“不要臉!”
蕭雲惜卻絲毫沒去在意這些,低著頭仔細的想了想,再次伸手進了他的衣襟,很快,隨著她的動作,一件嫩黃色的肚兜就被她抓了出來。吸氣聲四起,皆都驚奇的看著她。
“據聞你尚未成親,那麼——你能跟我說說這是誰的?”鄒凱此時已經是漲紅了麵色,扭動著身子,嘴裏辯解道:“這、這是——這是我在地上撿的。”
“撿的?怎麼什麼東西到了你不是丟了就是撿的?況且這般私密的東西,未說是在宮內,便就是在宮外都不會出現這樣的概率——那你倒是說說,是在什麼地方撿到的?”蕭雲惜冷笑。
“在……在……”鄒凱麵紅耳赤,張口結舌卻是說不出來,隻不停的扭動著:“不管是在哪裏撿到的,終歸是屬下的東西,小姐身為女子,縱然不在意名聲,也不當這般出小的醜啊!”
“你說你這人,就是這麼的不老實,這麼說吧,這是含香給你的肚兜,你之前並不想拿著,可為了讓她高興替你辦事,你便隻有收了起來,原本是想待她走後便丟棄的。可惜卻不知因為什麼原因你並沒有那麼做,等到你想起了,便接到了公主的命令。又探知獸園死了人,於是你放了心,想著等會再扔也無妨,卻不想被我發覺——我說的對不對?”蕭雲惜定定的看著他,一字一句道。
鄒凱瞬間驚恐的瞪大眼睛,充滿了驚懼,麵上肌肉抖動,目光充滿震驚的看著木錦嫿:“你、你、你血口噴人!”
“是嗎?那你說這肚兜是誰的?”蕭雲惜慢聲道。
“這,這,我撿來的我怎麼知道?”鄒凱抵死不認。
“那麼你能告訴我,這上麵繡著的含香兩個字是怎麼回事?莫不是你暗中偷戀她卻不敢告訴她,偷偷叫人繡了這肚兜繡再上名字藏在身上好當成是她時時看著?”蕭雲惜嘴唇輕勾,雙眼如那古井無波,不斷的溢出寒意。
“你最好找個能說服人的理由!”那樣詭異的神情,那樣驚悚的麵容,那樣森寒的語氣,陰森到底言詞,頓時叫在場的眾人心中驚懼害怕,個個被嚇得麵色煞白。
鄒凱更加是滿麵驚懼,眼神恐慌,她從未曾見過這般陰森的女子,說著這樣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