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就這麼突然地發生在張崢眼前,就像下午時分那隻赤蛇一樣。
張崢這看得是目瞪口呆,當下對於嶽輕所寫符篆的作用心悅誠服,再無懷疑!
而那符篆被畫好之後,也不待嶽輕再行掐訣驅動,自己飛上半空,於半空之中大放光明!
此時子時已至!
千裏之外,鬥室之內。
徐大師已在子時之前將鯉魚自水中拿出,等待子時一到,鯉魚便將窒息,張崢也會隨著鯉魚一同死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徐大師掐著法訣,對著鯉魚喃喃念咒,等待那一遍咒語念完,子時來到,等待他的卻不是鯉魚停止跳動,而是在屋室之內如同太陽一樣炸開的金光!
“啊--”
徐大師一聲淒厲的慘叫,全身上下的皮膚已經被金光灼傷!
對麵的究竟是誰!
這是符篆……明明是已經失傳已久的大日真經驅邪符!他怎麼會有,怎麼會有!
金光足足持續了一分鍾。
一分鍾後,徐大師僥幸從金光中撿回一條命來。
他一聲不吭,頭都不敢回轉一下,直接遁地三尺,飛速逃走。
別墅之中,張崢沐浴在金光之下,不止沒有感覺到刺眼之意,反而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就像疲憊了一天之後洗了個熱水澡一樣,說不出的舒服與精神。
半晌,金光消失,符篆自動從空中飄落,從哪裏飛起就往哪裏落下,分毫不差。
張崢眼巴巴地看著,問:“這符怎麼會自己飛?”
“這叫飛符,畫符不能飛,那還叫符嗎?”嶽輕沒多想,隨口回答。
張崢聽著肅然起敬!他活了二十大幾,平常也不是沒有了解過這些神神怪怪的東西,但除了今天晚上,還真就沒有看見過一張符能飛的,但現在聽嶽輕這不以為然的口吻,估摸著要是符畫完了沒點神異,那都不能算是畫好了!
由此可見世界上的得道高人,那大多都是真人不露相,大隱隱於市的。張崢若有所悟。
“你現在好了沒?”雖然剛才的金光看上去很牛逼,但嶽輕還惦記著符篆的效果,回答了之後就問張崢。
張崢被人這麼一提醒才記起來,連忙放開嶽輕衣角,試著呼吸了一下,當感覺到呼吸再無阻礙之後,心中的重石終於落地,一臉喜色說:“已經全好了。”
話音才落,別墅樓下突然傳來沉悶的聲響。
張崢寒毛反射一豎,立刻看向嶽輕。曾幾何時他也是扛著槍打獵眼睛都不眨的英雄好漢,但是現在……算了,好漢不提當年勇。
嶽輕也不是太拿得準。但就他的感覺,別墅現在已經恢複了往常不冷不熱的舒服,應該再沒有其他事情了。他一馬當先,順著聲音往樓下走去。
張崢果斷跟在嶽輕身後,一整天的驚心動魄,他算是醒悟過來了,這是哪哪不安全,隻有跟著嶽輕最安全啊!
不過在一起離開房間之前,他來到桌旁,左手兩隻手指沿著桌麵交替向前,直到摸到那飛回桌上的符篆之後,夾住輕輕一抽,抽入自己口袋之中妥帖放好,才徹底安下心來。
三層別墅,轉過兩段樓梯,兩人已經來到了客廳之中。
隻一打眼,張崢就驚疑一聲:“橋怎麼斷成兩截了?”
嶽輕走進一看,皮膚再一次感覺到了那種似有若無的陰冷。他這時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白天時候模模糊糊感覺到的究竟是什麼:“原來如此,我說之前的壁間蛇影怎麼能這麼厲害,之後的詛咒又為什麼毫無痕跡,原來是有這個東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