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正式擺攤
程曦忙到半夜，準備妥當，又和好麵，放在那醒著，才回去休息。
睡了不到四個小時，天就蒙蒙亮了。
程曦定了鬧鍾。
小鐵皮鬧鍾，在早上四點半，便發出狂喊。
程曦一個激靈，猛地坐起來，還有些懵，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今天要做什麼，慌裏慌張便起來去洗漱。
程兵沒一會兒，正好也過來了。
程曦顧不上做早飯了，就跟秦二嬸說了一聲，便急急忙忙拿著東西，放在板車上，跟程兵趕去了鎮子上。
秦二嬸想去給她幫忙來著，但見有程兵了，她便沒說出口。
程兵今天沒騎車，幫程曦拉著板車，兩個人風風火火就趕到了鎮子上。
天還不亮。
程兵摸了一圈，給程曦找了個好地方，占了一個好位置。
旁邊的麵條攤主，一看他們占得位置，就不樂意了，走過來，拍了拍他們的板車，“你們去別的地方，這位置有人了。”
程兵正和程曦把爐子往下搬，聞言，眼睛一瞪，看了過去，“有誰了？你倒是說說，這誰的位置？”
麵條攤主看著程兵那凶巴巴的樣子，往後退了一步，但還是皺著眉說，“這裏本來就有人，我……”
“大哥。”程曦和和氣氣地開了口，“你說的位置，是被人買下來了嗎？你要是說，這位置被買下來了，在官家那登記過，那我確確實實地占了別人的位置，二話不說，我就走。”
麵條攤主張了張嘴，卻沒出聲。
這條街上的位置，其實都是流動的，這年頭哪有人想著要買賣什麼攤位的？
都是來得早，想占什麼位置，占什麼位置。
占不到，那就自認倒黴。
尋常人看到程曦和程兵來占位置，一般都不會說什麼。
麵條攤主之所以開口，那是因為這個位置，原本是他同村的人的。
對方會來賣包子。
兩個人一直在一塊擺攤。
但他今日家裏有事，要來晚一些，麵條攤主本想提前給他占位置的。
可真要說起來，這並不合規矩。
麵條攤主也不能說什麼。
程兵站在程曦身邊，一副隨時要動手的模樣。
看看那個傻大個，麵條攤主麵皮抽了一下，隻能走了。
一回去，他就讓自己的兒子回村，跟賣包子的同鄉說一聲，要來的話，得換個地方了。
他兒子十來歲，噠噠噠地就跑開了。
見他走開，程兵低哼了一聲，將爐子放好，“還是爹聰明，讓我跟著來，否則他們指定排擠你。”
程曦將菜都拿出來，“是啊，爹有先見之明。”
一個小姑娘擺攤，是太容易被人排擠了。
有男人在就不一樣了。
“先見之明？”程兵重複著程曦的話，訝異地道：“這是不是什麼……成語？”
程家裏，學問最高的，就是程軍跟許多榮。
他們倆都是小學畢業。
程兵聽許多榮說過這個詞。
程曦聞言失笑，“趕緊把爐子支上吧。”
程兵哦了一聲，便將帶來的煤球拿過來，先用樹葉軟草之類，點燃之後，慢慢燒紅了煤球，隨後另外放上了一塊炭。
這爐子不算大，隻能放個兩三塊煤球。
程兵看差不多了，問道：“小曦，咱們現在就開始做嗎？”
“先做幾張餅，正好也試試鍋。”程曦將菜都擺好了，將麵盆拿了出來。
裏麵的麵團，不軟不硬，剛剛好。
為了擀麵皮方便，程曦還從家裏拿了一塊案板過來，正好將板車放平，將板車當成桌子來用。
程兵聞言，便替她將鍋拿去旁邊的鋪子裏，借了點水，洗幹淨後拿回來，放在爐子上。
程曦先放了一點菜和肉上去熱著。
然後站在板車邊，開始擀麵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