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關於商業的一切已有知識(1)(1 / 2)

我都是在展示與講述中了解的

關於視覺化思考,還有兩個大問題,每次我講到通過畫圖來解決問題時它們都會被問到。這兩個問題很棘手,都是關於當我們需要和他人分享創作的圖畫時,如何推銷我們的想法。第一個問題與作為展示者的我們相關:怎樣才能更好地口頭描述所創作的圖畫?第二個問題則與我們的作品本身相關:如果它們需要解釋說明,是否表示它們是“差勁的”?

在展示與講述中了解商業

想象一下你走進一個幼兒園班,(征得老師的同意後)讓會唱歌的6歲孩子舉手,所有孩子都會舉手。有多少人會跳舞呢?所有孩子都舉手。有多少人會畫畫?仍然是所有的孩子都舉了手。再問有多少孩子識字。有一些孩子會舉手。然後走進十年級的教室,問16歲的孩子同樣的問題:有多少人會唱歌?也許半空中會有一兩隻手。有多少會跳舞?有幾個。有多少人會畫畫?兩三個。再問有多少人識字,這下所有人都舉手了。

別誤會:學習讀書識字毋庸置疑是應該的。但是,唱歌跳舞畫畫呢?我們相信我們曾經知道怎麼去做這些事—事實上,孩提時的我們每天都很快樂地做著這些事情—那麼,為什麼10年以後,如此多的人卻忘了我們曾經會做的事?我們天生就擁有著解決問題的能力,其中一些基本能力對於在商務世界裏打拚的我們是極為有用的。由於遺忘(或者說隻是我們以為自己忘了),我們是不是把它們給丟了?

快到本書的尾聲了,我還有最後一個故事與大家分享。對於如何去展示“解題圖”,這是個絕好的例子。故事有點嚇人,而且看上去還有損於我們書中所倡導的觀點—至少它發生的時候我是這麼認為的。經過反思,我才意識到,這個故事實際上更有力地支持了視覺化思考,尤其當我被迫掉過頭去回顧我的視覺化思考方式的時候,我更是覺得如此。

一年前,我受雇加入一個商業谘詢團隊並接了一個很重要的項目—為一個龐大的技術工程做銷售解說。每個團隊成員都憑借各自在特定領域的強大實力通過了嚴格的遴選,而且他們都曾經在世界各地從事銷售工作,並且成功地完成了各個任務項目。當我第一次走進會議室和他們見麵時,我立刻被震住了。如果你計劃在一個全新的技術係統項目上投入1億美元,他們就是你需要的人:你一看到他們就知道。

盡管我的參與隻是為了在圖表製作上幫些忙,但和這個團隊的合作真讓我感到愉快,並且我讓他們信服在銷售演示中用圖畫說明取代要點列表分析的重要性。他們見過太多人在要點列表翻到第二頁時便去會周公了,因此,他們都很讚成采用畫圖的方法。三周的合作以後,我們都驚訝於工作的出色成果。我們一起成功地將數百頁材料濃縮成六張紙和幾十張幻燈片,卻沒有漏掉任何要點,也沒有放棄提案的整個大綱。

銷售展示的樣本是一個多重變量圖,和我們為SAX 公司創建的圖很相似。它解釋了客戶產業方式的特殊性,也就是將一些變量(競爭對手名單、市場份額、產業流程、不同時間段的銷售量)在同一張圖中標出。觀眾對每個變量都很熟悉,但從來沒有見過它們出現在同一張圖中。這樣一張包含了許多重要見解的圖,不僅展示了彼此不相聯係的變量在商業模式中的產業流程變化;展示了在其中兩個步驟上有所變動時,在其他步驟上卻受到了牽製;還展示了最大的競爭對手隻將一個步驟當成主要關注對象等等。換句話說,這張圖能夠引發奇妙的對話,而無論對客戶的決策過程還是對我們這個團隊準備進行的工作,這些對話都很重要。

作為負責製作圖表的我在展示那天沒有任務,所以我接受了一個我並不熟悉的角色—坐在聽眾席後麵,這樣做便於判斷觀眾的反應,做些筆記。當我們的團隊走進聽眾席發表演講時,我已經做好了驚訝的準備。我的確驚訝了,不過一切出乎我的想象。

項目組長勞倫做了個很精彩的開場白。她是個很出色的演說家—既迷人又可愛,說話很大聲。她以一個有趣的小故事開頭,引得在座的客戶經理、技術人員和財務人員一陣哄笑。再沒有比這更好的開始了!

隨後她點擊了“下一張幻燈片”,並看向那張多重變量圖:圖的四邊緊密無縫地整合了視覺信息、前認知屬性、直覺坐標係……她愣在那裏了。

我好像在看一部卡通片:勞倫的大張著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她的目光掃過15英寸的投影屏但好像什麼也沒看到。她站在那裏,維持著開始的手勢,動也不動,屋子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著她解釋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東西是什麼、要表達什麼意思、為什麼值得關注。但是她仍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我在座位上局促不安地扭動著,隻差喊出來了:“勞倫!就說說這圖上有什麼,指一指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