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覺醒(1 / 2)

花翎一個人伏在在桌上,在學校裏他隻是個可有可無的活物罷了,如今D區身份,和沉默寡言的性格都令他在學校裏吃不開。“也許我就會如此的度過3年”花翎一直就這麼認為的。但也許隻有他是這麼認為罷了,可有些事是完全不可預測的。

夕陽將天邊燒得炙熱,花翎感覺天都快融化了,花翎的步伐很重,他不知道為何今天心情格外的壓抑,花翎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鮮花店裏來來往往的人群,和掛滿了的康乃馨,花翎慢慢的抬起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又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街角,花翎倚著背後的牆壁,似乎隻有靠著牆才會讓自己感到心安,花翎遠遠望著那家店。那片刻骨的回憶又讓他的心髒開始緊繃。

一片火海,此時母親靠在牆上張著嘴似乎竭力的在呼喊,外麵傳來的父親的怒吼,突然世間的一切如同停滯了,父親滿身血痕的來到母親的旁邊,帶著母親跳進了火海之中,就在最後的那一刻母親滿臉淚痕的轉過頭來,望著呆滯的站在門口的花翎露出憐愛與不舍,但轉瞬又變堅決,對著花翎喊著些什麼,也許是聲音已經嘶啞,也許是大火將其阻隔,花翎隻是隱約的看見一個自己最熟悉的女人張大了嘴巴焦急的喊著什麼,可花翎明白---快跑。黑夜等待著黎明,黎明卻對花翎如此的遙遠,在黑夜中的狂奔是光明對花翎的詛咒嗎?

等警察找到了花翎,之後就被舅母帶回了家。那時花翎已經跑到d區,整整35公裏的路,沒有人知道花翎是怎麼做到的,花翎卻知道他一直在跑一直在跑,他想追尋那份黎明。

花翎想到這,不覺眯起了眼睛,摸了摸微紅的鼻子,向A區自己曾經的家走去。

庭院處以前的花台,樹木如今都成焚斷後的木炭,但從其規模完全可以看出,花翎曾是大戶子弟,而此時蕭條之景讓花翎眼淚一下子擠滿了眼幕,一片焦黑,可這麼大的事故,卻沒任何人來處理,花翎不覺有點心寒,花翎從斷壁殘垣中走過,來到那帶著血色回憶的地方,當然這曾經也是自己的家,曾孕育了幸福與歡笑的地方,可如今什麼都似在那刻成為了灰燼,隻留下痛苦與仇恨。花翎蹲著咬著牙慢慢握緊了自己的手,一滴一滴的淚水打濕了原本幹燥且被火焰烤得焦黃的地麵,看到了卻無力讓其改變的無力感,一遍一遍如銀針紮著花翎的心窩,花翎從沒如現在這般對力量的渴望,和對自己懦弱無能的反感,但花翎仍然什麼也沒說,因為就算發下宏願,自己又能算什麼呢?花翎站起身來,轉而雙膝跪地“蹦蹦蹦”。也許不需要更多的言語的行動,這就是承諾。

花翎正準備站起身來,突然看見自己家以前儲藏室,好像有黃色的燈光閃爍一下,花翎背對著夕陽殘留的餘暉,毅然決然的向儲藏室走去,不過花翎走得很小心,他很害怕但他再也不願意逃避。

儲藏室意外的保存的良好,四周的焦黑都似乎彙集到了別的地方去了,“這是故意的嗎”這不免讓花翎懷疑縱火者的意圖,“什麼東西,讓凶手過了一個月後仍在尋覓?”花翎看著那生著鏽被撬開的鎖,和那輕掩著的,被大火熏黑的木門,仇恨第一次如此的強烈,之前花翎被恐懼遮蔽了自己的心,如今心不在戰栗,複仇的火又開始烤灼著他的胸膛。

花翎微提著大門慢慢向外拉開,大門還是輕輕的發出幾乎不可聞的“吱呀”聲,花翎猶豫了片刻,鑽了進去。

儲藏室沒有光,一片黑暗和模糊,花翎一進去便非常不適應,突然聽到一些瑣碎的翻動聲,花翎的心開始緊繃,額頭一下子沁出了冷汗,但又慢慢重歸於冷靜,因為聲音明顯就是從二樓傳來的。等於說花翎這時跑還來得及,他能跑嗎?跑了就對不住自己的良心,跑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跑了也許會再次麵臨那血色的記憶。

花翎望了望了時而有黃色燈光閃過的樓梯,他沉默了,就在此時他聽見了。“嘀嘀嘀”的通訊聲,“你確定那個東西,在這裏,老子把這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你說會不會在那小崽子手上。”

雄厚而低沉的男音,也許是他沒料到樓下還有人,於是聲音並沒遮掩。因此花翎聽了個清清楚楚。“你說那個家夥也是,把東西找到後再去摧殘這對夫妻也不遲,害得我們0組背黑鍋,他媽的還是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