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覺醒(2 / 2)

花翎手在顫抖,但這次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憤怒,直到一種名為憎恨的情緒爆發到極致。

“要不要我把。”突然閣樓上的男子停了下來,舔了舔嘴角“植,我感受到源力,就在樓下。”男子壓低了聲線,話還沒說完,左腳驟然發力,“哢嚓,啪”二樓地板突然破了個窟窿,隻見到一束光直轉而下,剛好照到一個少年,紅色的T恤,淡藍色的牛仔褲,以及蒼白而憤怒的臉頰,“小崽子我們又見麵了,你想問候你老媽了吧!”男子發出戲謔的笑聲。

花翎抬起頭來看著那個男子,默默的看著,但眼神中充滿著冰霜似的寒意。直到現在花翎才看清這個野蠻的男人,一道刀疤從額頭向下衍生至脖子,在暗黃色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可怖,瞎了一隻眼,估計也是隨那段刀疤而來的。

花翎正準備說話,突然一隻粗糙的手捏著花翎的頭把他提了起來,那個刀疤男不知何時站在了一樓,男人看著花翎咧開了嘴,“小不點,你和我有說話的資格嗎?作為下位者,就應該是跪著舔。”"砰!”花翎被甩了出去。

閣樓裏又恢複了寂靜,冷月無聲,寒風索淚。也許對花翎來說死是他唯一的解脫,花翎似乎感到了溫暖,自己又回到了從前,在媽媽的懷抱中聽著她輕哼的歌,意識開始模糊了,胸口的起伏也慢慢平靜了下來,嘴角依舊咳著血,當喘息聲越來越小時也許就到了生命的盡頭。

“我艸!怎麼這麼沒用!那剛剛的源力又是誰的呢?”刀疤男撇了撇嘴,抬腳踩在木渣上,向花翎走來,突然一股莫名的壓力籠罩了這個閣樓,有一種波動陡然間爆發,滿身曝血的血影忽然似從廢墟中出現,他宛如來自陰羅,但就在在下一秒便隱於世間,如泡沫般憑空消失,一切來得太快,刀疤男一怔,看向四周,突然身體被舉了起來,在空中扭動,一個矮了半個頭的男孩單臂將一位麵目猙獰的大漢舉過頭頂,同樣的是單手捏住其太陽穴,但不同的是此時的人,這個少年好似羅刹,白發紫眸。

花翎麵色冷淡,五指突然往下一抓,刀疤男的身體還在空中停留之時,地麵就出現了裂縫和凹陷,哢嚓一聲,刀疤男的軀幹骨已成兩節,嘴角咳血,雙眼驟然凸起一臉驚恐。“怎麼會!源力化場!啊!”刀疤男嘶啞的喉管裏傳來最後的聲音。"boom!"顱骨粉碎。

儲藏室的閣樓已經完全崩毀,花翎望著滿手的血紅,輕嗅了一下。

頓然一股壓力似籠罩了四周,地麵開始大規模出現裂縫,一陣颶風又向花翎狂卷而來,冷月無聲,但仍投向花翎一束寒芒,暗藍而純粹,花翎如同羽化飛升,也就在此時發生的同時,一個黑影突然從空隱現,然而他沒有任何停頓,袖中陡然出現了一尺寒芒,對著花翎一揮而下,隻聽一聲低鳴:“影殺!”空間開始開裂,一切接近於無聲,花翎身體的左側頓然一股吸力隻見花翎沾滿血跡的上衣,在無聲中歸於虛無。露出了他上身削瘦的身軀,而就當花翎左側的黑芒越來越接近花翎時,花翎的肌膚開始沁出血來。血氣彌漫,花翎如一血人漂浮在空中,而就在這個當口。“哼”空中爆響傳來了一聲冷哼,聲音蒼老似經過了滄桑巨變。空間裂縫陡然回縮於無形,時空如同在此刻定格,那個黑影也停滯在空中,這一幕十分詭異,一切都發生於刹那。

一雙枯槁的手似憑空在虛空探出,一個長須飄飄滿頭銀發的老人緩慢的走了出來,老人麵帶微笑,卻並不在意那個黑衣人,就如同無視一個跳梁小醜一般,直至將目光轉向花翎,“醒來!”一聲輕緩的聲音,如柳絮拂麵滑入花翎的內心深處。

隻見花翎紫眸慢慢消散,接著花翎一臉呆滯的望著四周,頓然一股腦的記憶向他衝擊而來。恍惚間他見到自己自己手染血色,如同噩夢,在血月中浸染,他感到胃中一股惡心在翻滾,他的頭有點發麻,他忽然看向了自己,驚駭與恐懼,仿佛自己成黑夜的祭品。

那滿臉慈祥的老人轉過頭來,對著那個如同停滯與空中的黑衣人,

“你嚇到他了!”親和的說完隻一句話,輕輕向黑衣人一指,“一指斷魂!”花翎隻見黑衣人的身體逐漸枯萎,鮮血崩出,花翎再次暈倒了,而滿腦都是老人慈祥的微笑,但不覺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