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趙凱和我的經曆也差不多,在睡下不久後,趙凱就覺得我在擠他,趙凱就以為是我睡覺不老實,就往外挪了挪,沒想到,我這邊卻仿佛還不夠用似的,竟又往趙凱那邊擠了擠,一邊還扭動著往他的被子裏麵鑽。
“大川,你丫的幹麻呢?”趙凱很生氣,本身兩個大男人睡在一張床上就蠻讓人鬱悶的,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趙凱也就不覺得什麼,可現在,我要鑽到他的被子裏麵,他實在不能忍受。
說著,趙凱就去開燈,可沒有想到,我爺爺家的老式拉盒開關燈,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竟然亮不了,趙凱罵了句娘,拿起正在充電的手機就來照亮。可這不照還好,一照之下,發現兩床被子之間露出來的一截布滿了毛發。
“哎喲我天,大川,你怎麼會長這麼長的腿毛啊,難道是激素失調?”趙凱這個人,其實非常聰明,但為人比較不靠譜,能在這個時候想到我的腿毛的,估計也出不來第二人。
說完,趙凱自己也覺得不靠譜,就伸手掀開了我的被子,發現一個布滿鱗片的東西趴在我身上,那東西的尾巴上,長滿了毛,像狐狸尾巴一樣,,而它的頭,卻在往趙凱自己的被子裏麵鑽。
“靠,想占趙爺爺的便宜?”說罷,趙凱順手也掀開他的被子,那赫然是一個狼的頭。
“啊!怪物!”趙凱一下就把被子蒙到那怪物頭上,然後整個人都壓到了上麵,生怕那東西跑掉,趙凱這家夥,一般都膽子超肥,要是我,估計當時就跑路了。
“大川,你家有個死變態怪物!”趙凱大喊,可叫了半天也不見我醒來棒忙,頓時覺得不對,舉著手機看向我這邊。這一看,險些嚇壞趙凱,因為他對上的是一對綠幽幽的狼眼,那個腦袋是從我身下探出來的,趙凱也明白了為什麼我半天沒動靜,因為那家夥的身子正纏在我脖子上。
趙凱舉拳就給那個狼頭來了一下,不想這一拳,使他身上的力道一鬆,他壓著的那個怪物竟趁虛掙脫了出來,一下纏到他身上。
趙凱從小膽大手黑,一直是孩子王,哪吃過這種虧,一把就掐住了那怪物的脖子,和它死磕,手機也掉到了一旁,這時,他眼角餘光看到我身上的那個東西正張著嘴,朝我麵門咬來,趙凱一急,大叫一聲,“敢咬我兄弟?!”然後就推著他身上的那個東西砸向我,接著,他就覺得臉上一疼,醒了過來。
聽到這裏,我瞬間無語,和著我的鼻子是這樣躺槍的。不過細想起來,我們兩個的夢雖然略有不同,但卻出奇的相似看來這不是什麼好昭頭,可一下我也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就踹了趙凱一腳,“你他娘的每天竟瞎夢,做夢還不老實,還把我鼻子都打出血了,還死變態怪物,萬一那怪物是母的,被罵的多冤,它準是看上你了,以後要是成了你媳婦,一定讓你跪鍵盤去!”
“大川,你怎麼能這樣說啊,昨晚我可是為了你戰鬥的,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竟然還踹我,還詛咒我娶個怪物媳婦,真是沒良心。”趙凱撇著嘴爬起來,低頭就去夠床下的盒子。
原本我越聽他這話越不對,容易讓人產生歧意,剛想回嘴過去,卻發現他在夠那個盒子,瞬間一頭冷汗。
“凱子,你小子幹嘛,又惦記我爺爺這雕像呢?”我一邊罵,一邊伸手去阻止他繼續拿盒子。
“我怎麼會有那麼貪啊,我就是覺得,昨晚夢到的東西和這個小塑像很像。”說著,趙凱打開了盒子,拿出了雕塑,仔細端詳起來,由於我自己也心存疑惑,便也觀察起這個雕塑來。
那雕塑大至的形態都和昨晚差不多,隻是,昨晚我們沒有發現,那個狼頭蛇身的東西有個長著毛發的尾巴。
也可能是光線的原因,現在看起來,那個雕像的眼睛顯得很生硬,昨晚那雕像陰惻惻的神情也不見了,仿佛就是個普通的塑像。趙凱一邊嘟囔著奇怪,一邊順手還給那塑像照了幾張照片。
“我看你就是鬼迷心竅,估計是你小子想賣它,它才過來纏你的,你還給它照相,不是想賣掉它是什麼,我看啊,它保準繼續纏你。”我劈手拿回塑像,放到盒子裏,推回到床下。
“大川,別咒我,我就是好奇,想知道這是什麼,看這個東西,也有一定的年代了,我拍個照,讓圈子裏的同行們給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你小子就姓常,常有理,估價還找這麼多理由。”其實我也對這個塑像很好奇,要是能查出來就最好了,當然,我昨晚的夢也不打算告訴趙凱,沒必要給自己造成過多的心理壓力,趙凱說要把那雕像拿出去賣的事,也還是算了吧,必竟是爺爺留給我的東西。
簡單地收拾了下東西,吃過早飯,我和趙凱便去各自的鋪子去打理生意。
我的小飯店位置不錯,雖然麵積不大,租金也不低,但好在客流量大,而且客戶源穩定,我轉業一年多的時間裏,也算是經營的不錯,加上家裏沒什麼經濟壓力,我覺得這一年過得順風順水,現在,我也就差一個媳婦,然後人生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