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大家依計行事,大家都等著要捉拿盜賊,無奈這晚並沒有人來偷。第二晚,第三晚依舊如此。
祝軍師說:“我們這裏麵出了內奸。”
世禎感到頭疼,覺得一籌莫展。
溫融說:“不把這賊拿下怎麼好。”
祝軍師說:“放心,時間長了總會露出馬腳的。”
世禎說:“依舊派重兵把守,皆要可靠的人。”
溫融說:“這是當然。”
祝軍師起身說:“我們去拜訪一下當地的百姓吧。”
世禎笑道:“我也正有此意。那麼這樣我和軍師同去,溫將軍留守營地。”
溫融領命。
世禎說:“我和軍師還是化妝成平民百姓的好。”
祝先生笑道:“將軍慮的是。”
南方的冬季來得較晚,雖然溫度比北方高幾度,但時常陰雨綿綿,空氣中陰冷潮濕。世禎剛走了沒多久就發現這一點了。他們看見在地裏忙於耕作的農民,部隊進來的時候就宣傳過,不許踐踏地裏的糧食。他深懂得愛民之道。北方到了此時已經不耕作了,於是他親切的走進了一塊農田,他躬身笑問:“老人家,今年地裏收成可好?”
老農夫見他們的打扮,又聽口音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人,眼中竟是防備的神情,隻是支吾著:“不過靠天吃飯。”
世禎也看見了老農夫的戒備,心中有些疑惑。但又轉念一想他們是屢次遭受蠻夷的滋擾,多一份提防也是應該的。知道自己也問不出什麼來,臨走的時候給了老農夫一塊銀兩。老農夫幾時見過這樣的事,頓時就跪下來了。
“官人救命啊。我家裏還有臥病在床的妻兒,沒有別的活路了。守著地裏這點糧食,要交官糧,要交軍糧,還要交給那些強盜。這日子怎麼過啊。”
世禎忙扶他起來,心中一酸,“老大爺,有話好好說。”
老農夫說:“我不知道你們是哪裏來的好人。我們這裏惡人太多了。都處都在燒殺搶奪。實在是過不下去了。”老農夫滿臉淚痕。
世禎說:“我們就是來解決你們的困難的。有什麼委屈都可以給我們說。”
老農夫驚訝的看著世禎和祝軍師,說:“你們也是那些做官的麼,做官的都沒有一個好人。”
世禎很是不解。
祝軍師說:“老伯不要有什麼顧慮,有什麼事情盡管可以說。我們就是朝廷裏派來整頓這裏的。”
老農夫又跪下了,泣道:“青天大老爺,這裏已經沒有一個好官了,蠻夷凶狠,這些當官的更狠。這裏簡直被他們已經刮地三層了。”
世禎甚為詫異,他回頭看了眼祝軍師,祝軍師說:“我們走吧。”
世禎又多給了老農夫一塊二十兩銀子。老農夫在地裏不住的磕頭,“謝謝大老爺!謝謝大老爺!”
世禎將他扶了起來,並說;“老人家請起。”
世禎和祝軍師告別了老農夫。一路上也沒什麼交談,但心中各自有事,氣氛很是沉悶。他們來到了一個市集,來往的人也少,有許多人衣不蔽體,蓬頭垢麵的,世禎感到一陣一陣的心酸。他想,就是打退了那些蠻夷這裏的百姓的生活依舊不會有好轉。街麵上十分蕭瑟,天氣似乎變得更加陰冷了。世禎和祝軍師來到一家麵館裏叫了兩碗小麵。老板見他們陌生,也不敢十分的招呼,不住的打量他們。
草草的吃過麵,兩人又隨便走了走,就再沒有心情繼續逛下去了。回到營地以後,世禎一臉的憂慮,他說:“看來這裏滿意擾民到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這裏的官風太甚。”
祝軍師說:“大將軍說得是。”
世禎說:“前兩日,那提督景然將他女兒送到我房裏來。我說了他幾句。那桌酒席,那上等的臥房,不知us搜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得來的,現在想來卻不能安心了。”
祝軍師笑道:“想來那提督還在想沒有把我們招呼好。也難怪,像我們大將軍這樣的權勢,那個官員不想多巴結一下,所以走到哪裏都有美人恩。”
世禎說:“我都快愁死了,你倒還有閑心說笑話。這軍中還有一兩千當地的士兵。這其中的底細你我都不知,說不定糧草就是他們裏應外合給偷運出去的。”
祝軍師說:“我也是這樣想的,但他們為何要這樣做,目的何在。讓人費解。”
“也不費解。走訪了一上午回來,心中也大約有底了。目前雖然還不敢下結論,但應該是蠻夷和這裏的官員相互勾結。”
祝軍師更加納悶了:“那為何還要報告朝廷剿滅呢?”
世禎說:“這很簡單,他們的算盤是讓朝廷給他們撥銀兩下來,他們再各自分派。卻不知道新皇登基,百廢俱興,要做些政績出來。沒有撥銀子下來,而是派了我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