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往主廳走去。
為什麼敢這麼囂張,是因為列司馬的人品好,熱愛救濟難民,熱愛賑災體恤百姓,他的一生都奉獻給朝廷和人民,沒娶妻,未生子,孤獨一人,年過半百,百姓都知道他是當今最窮的官,窮到連侍衛都養不起,所以司馬府不可謂不是天下進出最為自由的府邸。
府邸沒幾間房,龔小諾與李牧星一起一落間就尋完了,在院子的最深處的書房內,一中年男子正在弄墨作畫。看的出心情極好。
“列司馬,你好。”龔小諾出聲喚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人。
中年人筆尖微抖,墨滴了一滴落在宣紙上,染開。
“真可惜。”龔小諾感歎。
“你們是尋仇的人?報上名號來。”列司馬放下毛筆,鎮定的問道。
“看樣子,司馬是經常被人尋仇了?”龔小諾好笑,真沒見過這種人,看似剛直不阿卻還帶著點山霸王的匪氣。
“少說廢話。”
“想讓司馬放了軒轅曄暉。”
“原來是為他而來!”
“正是。”
“他開這種汙穢之店,禍害聖尊,就該抓。”緊張的表情有了放鬆,不過口氣更是不善。
“這能算得上犯了律法中的哪一條嗎?再說抓人也不是司馬的事。”
“我是天朝的臣子,怎麼就不能抓一禍害皇上的人了。”
“司馬這是準備撒潑耍賴皮?”龔小諾挑眉喜道,沒想到宮裏還有這種活寶,他不是酸儒迂腐嗎?這種反應可不想酸儒該有的。
“哼,隨便你怎麼說,人我是一定不會放的。”
“好呀,司馬關了水力縣的天香樓,可天朝還有很多天香樓,就算司馬關了所有天香樓,可天朝還有怡情樓,貴妃樓,萬花樓,各種樓,司馬關的完嗎?”
“如今天朝被他國外傾嚴重,打仗是需要銀兩的,軒轅曄暉向朝廷納貢,他對朝廷有用,你現在抓了他,就相當於斷了國庫的來源,大司馬抓他是因為皇上,但你又怎麼知道皇上去那不是為了國事呢?”龔小諾點到為止,話中有話。
列司馬微微一愣,“你的意思是……”
龔小諾打斷他的話,“大司馬,有些事意會就好,太明白就過了,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您覺得皇上是什麼人,他是昏庸無能還是明君舉世,這些都是心裏話。”
“好,說的好,好一個水至清則無魚,沒想到你一個相貌平凡的女流之輩能說出這番豪言壯語的話。”
“承蒙大司馬看的起,還望以後大司馬對皇上該罵的照罵,該鬧的繼續鬧。”
“好好好,這事沒問題,放人放人。”列大司馬眉開眼笑,明白龔小諾是讓他演戲的意思,平時在朝堂上沒少演過,裝傻充愣他還是沒問題的。
“不用叫了,你的人都被點穴,還有半刻鍾才能解穴。”李牧星解釋道。
龔小諾見著列大司馬痛快的答應,也沒再多說什麼,站起身來與李牧星往外走。
軒轅曄暉的人肯定要放,怎麼放司馬心中有數,他能在朝堂上安安穩穩的跟周陽侯對著幹了這麼多年,絕對不是簡單的人,跟杜老怪一樣,兩隻老狐狸,就不知誰更勝一籌。
龔小諾李牧星離開司馬府邸時開門,撞見了一個人,龔小諾本想道歉,抬眼一愣,低下頭穩住心思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拉著小星神色平常的和被撞的人擦身而過。
待到龔小諾走至街巷,才停下腳步,她想都沒想過,會在列大司馬的府邸撞見的他,林一平。
龔小諾突然腦中靈光一現,發現她忽略了一件事,為什麼天朝的幾個大頭無論是周陽侯那幫的人還是皇上這邊的人,現在都呆著離水力縣不遠的地方,就算最遠的王運副也不過三個時辰的腳程,或許這地方是他們聚集的地方,還是說這地方有他們要的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龔小諾想到了杜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