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3)

睿謨

鄭毅夫嚐說:藝祖朝,聲登聞鼓原本無鼓字,從鈔本補。《說郛》同。求亡豬者。上手詔忠獻趙公曰:「今日有人聲登聞來問朕覓亡豬,朕又何嚐見他豬耶?然與卿共喜者,知天下無寃民。」

治平初,有州護兵官以非日鈔本作白。直禁卒錄編勅,既劾,具牘以上。鈔本有白字。英宗曰:「武臣寫勅,是有意涖官矣。」遂命釋之,聞者莫不歎服。

慈聖園陵永裕手詔,略曰:「功隆德盛,被於四海,宜改山原本作園,鈔本闕一字。案《宋史》慈聖光獻曹後於元豐二年冬十月乙卯崩,戊午詔易太皇太後園陵曰山陵。則此字當作山字無疑,據改。陵。」仍雲:「朕於禁中實行三年之製。」蓋古所未有也。

中書許衝元嚐對客言:熙寧末,神宗欲改元。近臣擬「美成」、「豐亨」二名以進。上指謂「美成」曰:「羊大帶戈,不可」;又指「亨」字曰:「為子不成,可去亨而加元。」遂以元豐紀年。

內侍陳處約嚐與客言:昔在宣仁聖烈殿執事,言:「宣仁嚐儉服絁鈔本作絕。素,蓋古之衣大練無以過。或宴罷,見浣濯食器,戒其潔謹。」夫不出殿闥,綜製天下於簾箔之中,十年天下晏然,非仁儉何以至此?可謂盛德矣。

神宗皇帝聖學淵遠,原本作源,從鈔本改。莫窺涯涘。黃安中履任崇政說書,講《詩》至《噫嘻》、《振鷺》、《豐年》。上問曰:「有祈則有報,間之以《振鷺》,何也?」黃曰:「得四海之歡心以奉先王,維其如此,乃獲豐年之應。」一日,又講至《祈父》之篇,其卒章「祈父,亶不聰」。上問曰:「獨言聰而不言明,何也?」黃曰:「臣未之思也。」上曰:「豈非軍事尚謀,聰作謀故耶?」侍臣莫不歎服。蔡持正說。鈔本作:侍臣莫不歎帝,持正說。

國政

得臣管幹京西漕司文字,居洛。與尚書郎寇諲往還,因出其祖萊公景德初元閏九月奏稿。乃被旨措置河朔邊事,及訊駕起與不起,如起至何處者。其狀蓋列三項,首曰:「邊報,犬戎遊騎已至深祁以來,緣大軍在定武,魏能、張凝、楊延朗、田敏等又在威勇等處,東路別無屯兵。乞發天雄軍兵騎萬人駐貝州,令周瑩、杜彥鈞、孫全照分部。或不足,即止發五千兵,專委孫全照。如虜鈔本作虜,原本皆避作鹵。在近,勿使傅城,求便掩擊。仍令間道移石普、閻承翰相應對討殺,及募壯士入虜境燔毀聚落,討蕩生聚。多遣探伺,以彼動靜上聞,兼報天雄軍。一安人心,二張軍勢以貳敵,三以振石普、閻承翰軍威,四與邢洺相望,足大犄角之勢。」又曰:「扈從衛士不當與犬戎爭鋒原野,以決勝負。萬一犬戎之營見兵已南,即發定武兵馬三萬餘,俾桑讚等結陳,南趨鎮州,及令河東雷有終所部兵由土門會定武兵,審量事勢,那至邢、洺間,方可鑾與順動。更飭王超等在武翼城而陳,以應魏能等,作會合之勢。候抽移定州、河東兵騎附近,始幸大名。」又曰:「萬一犬戎柵於鎮、定之郊,定武兵不可來,須分定武三路精兵,就差將帥會合,及令魏能等軍迤邐東下,傍城牽製。虜必懷後顧之憂,未敢輕議深入。若車駕不行,益恐番賊戕害生靈,或是革輅親征,亦須渡大河,且幸澶淵,就近易為製置,會合兵馬,兼扼鈔本作振。津濟。」得臣切以為忠賢之臣,抱道覆節,孰不欲遭時奮取功業,措天下於泰山之安,而身享令名哉?然萊公非賴章聖淵謀神斷,先發於中而獨以倚成,又何以施其力哉?聖賢相濟,嗚呼,盛矣!

神文朝,有議東南漕粟,兵夫、舟船與盜失之費蓋十常三四,欲募商賈,令入粟以實中都。以上七字,《言行錄》作令入中以實都下。三司使程文簡以為不可,萬一所入不足,必邀增直,是商賈得操其柄,其議遂寢。

神宗廣景靈宮為原廟,逐朝帝後前後各一殿,鹹有名。見於國史。元佑初,神宗神禦殿名曰「宣光」。紹聖初,內相林子中言:「宣光乃元魏時殿號,非所宜名。」詔易之。議者以為祖宗時凡建一事、施一令,必下侍臣博議,蓋審處之也。或曰:「此執政寡聞之過也。」

韓魏公得宰相體。《言行錄》作韓魏公為相日,其下無時字。時曾魯公為亞相,趙閱道、歐陽永叔為參政。凡事該政令,則曰:「問集賢。」該典故,則則字從《言行錄》補。曰:「問東廳。」該該字,從《言行錄》補。文學,則曰:「問西廳。」至於至於二字,從《言行錄》補。大事,則自與決之矣。此下《言行錄》有人以為得宰相體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