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和解,團圓結局,葉雪芳看著也覺歡喜,唯有雄天在一旁神色嚴肅,少見的如臨大敵,道了聲“不要相信他”。
“哈哈,女人終是女人,我以為過了十年,你真的變作了冷血神捕,不想還是那麼豬腦子!”
狂獅虎語氣忽然變惡,燕紅燕左手吃痛已被他牢牢拿住,她驚覺不妙時,小腹遽痛已然吃了一拳。
狂獅虎拳力何等驚人,便是全力防禦,燕紅燕也未必能討得好去,這時驟然遭襲,小腹一痛,隻覺五髒俱裂,六腑全碎,立時跪倒在地。她單膝跪倒,以手撐地,苦苦支撐,但冷汗涔涔,實是難受已極。
狂獅虎這時鬆開了她的左手,也蹲下來平視燕紅燕。他輕輕撫上燕紅燕的左臉,來回摩挲著那三道疤。
“他不過在你臉上劃了三道疤,你便要記他十年,如果我在你右臉上也劃個三道疤,你是不是要記我一輩子啊!”
狂獅虎這時言語已有輕薄之嫌,聽他陰陽怪氣,實不知意欲何為。
“你可知我當年有多喜歡你,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隻為討你歡心,可以為你上刀山下火海,你卻正眼都不看我一眼,偏是那個對你愛理不理的楊不為,你卻愛得死去活來,你可知我有多麼心痛!十年前你為他與我決裂,你可知我被你傷得有多深!”
狂獅虎說到這,手上陡然用力,竟扇了燕紅燕一個巴掌。這一下雖未用上內力,但他手勁甚大,仍是將燕紅燕打得口角溢血,左臉紅腫。他打完後又輕輕撫上,像是輕撫著深愛的妻子,然而方才的暴戾實讓人心驚膽顫。
“對不起,我有否打疼你?哎,大抵愛之深責之切,不由自主便甩了出去……你可知道,我這十年是怎麼過來的?我日裏想你夜裏想你,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可你好生絕情,自那晚決裂之後便再無半點音信,我多方打探始終不知你下落……我在怕,你可知我在怕什麼?我在怕你孤身一人會不會自輕自賤成為人盡可夫的****蕩婦!”
毫無征兆地,他又甩了一記巴掌,這回打得燕紅燕嘴角也破裂了。
“我狂獅虎看上的女人,倘若成為別人的胯下玩物,這要我把臉往哪放?哈哈,可不想,過了十年,你卻成了六扇門令人聞風喪膽的女神捕!好得很呀好得很呀,若非如此,又怎能配得上我!隻是不知你是憑真材實料坐上這總捕頭的位子的,還是靠床上的本事?”
狂獅虎此時所言已經極盡猥褻侮辱,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將手伸到燕紅燕的胸脯上,輕輕撫摸起來。其時女子尤其士族顯貴人家,受封建禮教束縛甚重,皆視貞潔如性命,若被丈夫以外的男人碰了身子,輕則自殘重則自縊。江湖人雖對此不甚為意,卻也不敢太過僭越。狂獅虎這般行為不啻於毀人貞潔、踐人清白。
燕紅燕抬首與他直視,雙眼沉冷地異乎尋常,並不見半點怒氣,反而有股淡淡的悲傷。狂獅虎被她一盯,隻覺心中微寒,激起滿身雞皮疙瘩,不知為何會有種莫名懼意,手上動作也不由停下。
“哼,你這是什麼眼神,這是女人伺候男人該有的眼神嗎!”
狂獅虎欲要再施辣手,不料燕紅燕張嘴一吐,一道血箭便射在他臉上,險險射入眼中。
“你變了,再不是我所認識的李重光……不想不為一語成讖,你終是露出了你的狼子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