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雨眉角微挑,切了一聲,道:“鄉試是九月二十四,就差兩天,這裏麵要是沒鬼,我可不相信。”

江文絢輕歎了口氣,道:“話也不能說的這麼絕對,從我聽他們說的話裏,這吏部尚書和靖安侯府並沒有什麼交往,沒有必要為了靖安侯府特意來針對謝玉堂,說實話,這次鄉試,因為提前告知了,京城周邊六州的學子都聚集過來考試,其中不乏有識之士,而且玉堂畢竟年少,他又不像你,一直跟著的是華先生和陳先生,若是再給他三年,他應該能中,但是現在……”

江文絢輕搖了下頭。

“考不上,那是他自己實力有虧,怎麼都可以認。”江秋雨冷聲道:“可若是有人害怕他考上,而故意找人去那尚書麵前,說一些什麼年紀太大或者年紀太小的人不適合,讓那尚書也起了這種心思,然後有了這個判斷,那對謝玉堂來說,就太不公平了。”

江文絢微怔了一下,道:“你這麼說,倒是也不能說沒這種可能。”

聲音微頓,江文絢看向了江秋雨,道:“你是不是在學堂裏聽到什麼了?”

江秋雨聲音有些冷的道:“靖安侯府裏有三位公子想進國子監,被學監給拒了,要他們參加年底的考試,那靖安侯府的侯夫人便和三位公子在國子監鬧了一頓,鬧的時候,衝口說出謝玉堂都能進,為什麼靖安侯府的人反而不能進,當時,在旁邊圍觀的學子都聽到了,盧慶元和郭景秋當時也都在。”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江文絢眉頭微蹙的問道。

國子監可不是普通學院,就算是二品誥命的靖安侯夫人,隻怕也進不去裏麵。

居然還帶著人去鬧事?

“就前日,就在國子監的牌坊外麵,當時學監帶著人不讓他們進去,他們便在門口鬧了起來。”江秋雨道。

“在門口,沒有進去。”江文絢輕籲了一口氣。

那就對了,若是真的進到國子監裏麵鬧,隻怕禦史的奏折就上去了,午餐會上也不會沒人提。

而隻是在門口,那便隻是一件勳貴家裏丟人的閑事而已。

午餐會上的人可不會講這種八卦。

“郭景秋當時正好請假回來,聽了個全程,說是當時靖安侯府的侯夫人帶著三位公子想進學堂,被門口守衛給擋住了,便說自己是侯府公子,滿足進國子監的要求,那門衛便去找了學監出來,學監出來的時候,便跟著一幫看熱鬧的學子,盧慶元便在裏麵,當時就給學監作證,說那三人的確是靖安侯府的公子,靖安侯有三個兒子,那三人,正好是一房一個。”

江秋雨喝了口茶,才接著道:“學監聽盧慶元說了,便很客氣的說,你們這是符合要求,但是也得先去兵部或者是吏部拿到身份證明,然後來報名,參加年底的考試。”

“這話也沒錯啊。”柳娘帶著江小滿在桌邊坐下,道:“當初玉堂不就是這麼個流程?”

江秋雨輕笑道:“是啊,謝玉堂就是這麼個流程,可人家可是靖安侯府的公子,那可是京城裏數得著的權貴之家,自然是不接受這種說法,當時便叫了起來,說什麼我家祖父和爹爹們在前麵拚死搏殺,你們卻在這裏故意為難我等,他謝玉堂都能進國子監,為何我們靖安侯府的卻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