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絢眉角不覺一挑,道:“這是你想出來的?”

江秋雨默了默,老實的道:“是趙珂說的。”

“哦,趙珂和郭景秋還說了什麼?”江文絢好奇的問道。

“趙珂說,中秋假日的時候,各家都在宴客,靖安侯府也大擺了宴席,靖安侯府裏雖然靖安侯和前三位爺不在,但是四爺和五爺在,而這四爺和五爺雖然都是姨娘生的,可那兩位姨娘都是當年北周拿下北漢之後,從北漢皇宮裏搶回來的美女,那是一批美女,安國公府和其他幾個侯府裏也有,有著這些繞來繞去的關係,靖安侯府的宴席,他們家也被邀請了,所以他也去了。”

江秋雨聲音頓了頓,才接著說道:“趙珂說,在席間,也不知道是從何說起,有人問盧慶元,怎麼謝玉堂沒來,當時那宋家二房的公子正好過來和人說話,聽到這話,便道,這謝玉堂跟他們可沒有關係,他們家可不會請那等人,還說了一些很是不好聽的話,話裏話外的罵謝玉堂,說謝玉堂出身不正,小人行徑,還想攀附靖安侯府,不過靖安侯可看不起謝玉堂那等人,當時盧慶元便有些惱火,說到什麼叫那等人,謝玉堂十四歲不到就中了秀才,如今在國子監也得夫子看中,以後還會中舉人中進士,也不知道誰該看不起誰。”

“盧公子,這是衝動了啊。”江文絢不覺搖搖頭。

到底是勳貴家公子,還是有些沉不住氣啊。

江秋雨笑道:“趙珂說,也不怪盧慶元氣惱,他們那一起的都是在國子監上學的,當時都很生氣,這謝家的事,雖然謝玉堂沒有說過,但是有盧慶元在,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宋夫人生的孩子隻比謝玉堂小兩歲多點,可當年謝玉堂母親去世的時候,謝玉堂已經快一歲了,就算算這時間,先不管謝將軍有情無情,這宋夫人都得給謝玉堂母親敬一杯茶吧?再後來,謝將軍一家在北方吃香的喝辣的,自己這大兒子就丟在江南跟著祖父祖母過,能成長成現在這般完全是靠自己,這大家都是在國子監讀書的,是非好歹還是分得清楚的,現在且不說謝將軍為父不慈,宋夫人這繼母身為長輩也沒有任何關愛,現在,你一個侯府二房什麼功名都沒有的小子,居然用謝玉堂要沾你們侯府的光貼你們侯府的冷屁股然後你們侯府看不上的口氣說話,趙珂說,盧慶元不說,他都準備開罵。”

聲音微頓,江秋雨思忖了下,帶了些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鬱氣道:“謝玉堂在國子監的人緣極好,交好的人很多,不說那些勳貴子弟,便是一般學子,跟他稱兄道弟的都多,盧慶元那一幫人不說,連趙珂和郭景秋都跟他玩做一處。”

說著,江秋雨看了李春風一眼。

最開始,謝玉堂的確是用李春風提供的糕點果酒與人結識,不過後麵,不得不說,那小子年少,長得漂亮,人又大方講義氣,最重要的是,嘴巴甜,見人就喚兄,盧兄,郭兄,趙兄,常兄,安兄,一頓喚下來,那幫家夥還真把他當弟弟看了!

這自家兄弟被人貶低成那樣,那幫家夥家裏不是國公就是侯府,就盧家那也是不怕事的,自然就熱血上頭了。

“那,打起來了嗎?”李春風插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