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那個拉著袖子的夫人有些尷尬,訕訕然的放開了手,心中多少有些後悔約她一起來郡主府了。

裕安郡主看了眼那清瘦的夫人,嘴角的笑意已經沒有了。隻見她輕輕道:“本郡主什麼禮沒見過,有心可比那些重要多了。”

說著她目光含攝的看了眼下座的眾人,淡淡笑道:“諸位覺得呢?”

眾貴婦都暗自埋怨誰讓這人進來了,聽到郡主問話,心中都有些發堵,趕緊笑著附和:“郡主說的是呢!”

那清瘦夫人還要皺眉開口,裕安郡主淡淡看了過去。一旁的章扶月尷尬的笑了笑,她知道自己名聲不太好,但平常礙著裕安郡主還有王妃的名頭,沒誰敢當著她麵刺她。

眼看那夫人還要再說,章扶月趕緊叫了細雪上來。

隻見細雪端著一幅卷軸,章扶月站了起來,對著裕安郡主笑眯眯道:“聽說郡主姨母喜歡張自山老大人的字畫,這幅是他去年畫的雪夜寒釣圖,請郡主笑納。”

說話間,她走過去打開了卷軸 ,隻見寒山雪夜裏,有一老漢,身披鬥篷坐在結了冰的湖麵上。正聚精會神的拿著釣杆在鑿開了的湖麵的洞上麵垂釣。冰麵下麵偶見鯉魚搖擺身姿,栩栩如生。

“哎呀,真的是張老的畫!”裕安郡主驚喜的站了起來,走過去用手輕輕撫摸過那字畫,滿眼欣喜。

“這字畫可是扶月求了好久張老大人才求來的呢!”一旁的戚相宜抬著下巴自豪補充道。

眾人都知道張老一畫難求,也都嘖嘖稱奇,圍了過去。

裕安郡主感動的拍了拍章扶月的手,:“好孩子,沒白疼你!”

章扶月笑眯眯的站在一旁,身邊的顧嘉善湊了過去,小聲說道:“那是刑部尚書的妻子李氏,聽說年輕時同你阿娘不是很對付。”

章扶月點了點頭,她說呢!一般都是年輕點的小姐才會這麼直言不諱,像她這麼大年紀的還要為難她一個小姑娘的還少見。

那刑部尚書夫人見狀,臉色有些難看。冷哼一聲就又要開口,被一旁一向同她交好的戶部侍郎夫人再一次用力扯住袖子。

她皺眉望去,隻見戶部侍郎咬牙小聲說道:“今日是郡主生辰,你有什麼事改日再說!好歹今日是我帶你進來的。”

按理說戶部侍郎的官位比刑部尚書的小多了。要是擱平時,她也不會這麼對一個尚書夫人這樣說話。

但滿上京都知道刑部尚書李氏是個拎不清的,要不是她夫君近來有求於刑部尚書,她又怎麼會帶著不受歡迎的李氏來參加郡主生辰。

戶部侍郎夫人一臉便秘,決定回去就跟丈夫說她不想再帶著李氏了。

這時外麵一聲傳報:“延平王世子,靜和郡主到!”

裕安郡主也懶得去看那個拎不清的了,聽到表侄子來了,立馬眉開眼笑道:“快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