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章扶月覺得冒昧,又急急加了一句,道:“聽煙沒有別的意思,隻是這首曲子看著是一位姑娘寫給她心愛的丈夫的,所以這才、”

章扶月倒沒有瞞著的必要,大大咧咧道:“我是要送給一個喜歡的人的。這首曲子是他父母定情之物,我想在他生辰那天送給他。”

“原來如此。”聽煙看著麵前一點也不羞澀的少女,覺得自己多思了。她點點頭,道:“章大姑娘一定能學成的!”

章扶月也自信的點點頭。

......

一刻鍾後,章扶月看著自己猶如棒槌的十根手指頭沉默了。

聽煙也默默收起了琵琶,有心要安撫她幾句,但話到嘴邊,又覺得實在說不出口。於是二人默默沉默了起來。

雅致的別院裏,二人默默相顧無言。氣氛十分尷尬。

祝少懷進來就是看到這個場景。他頓了頓,將將踏入門檻的腳又伸了出去。在外麵確認過這確實是他的別院後,這才小心踏了進來。

驚奇問道:“這是怎麼了?”

聽煙看到祝少懷,悄悄鬆了口氣。站了起來給他施了一禮:“祝世子。”

祝少懷搖著那把不離身的玉骨扇,好奇打量坐在一邊悶不吭聲的章扶月,稀奇道:“你今日怎麼這麼安靜?”

章扶月幽幽看了他一眼,又幽幽歎了口氣,幽幽轉過身子去不說話。

祝少懷:“......”

“她這是怎麼了?”祝少懷問聽煙。

聽煙也默了一默。斟酌好字句才向祝少懷解釋了一遍。

“......”

許久,朱少華猛地發出一聲爆笑,聲音之大讓人為之側目。

他一邊笑,一邊咳。連風度都不要了,用玉骨扇子指著章扶月:“哈哈.....章扶月、咳咳、咳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章扶月幽怨的看了眼默默站到角落的聽煙。而後拳頭握的嘎嘣響,咬牙切齒的看著笑的彎下腰的祝少懷,一字一句陰森森道:“你、再、笑、去、試!試!看!”

聽到這威脅的話,祝少懷努力克製住自己,臉色漲得通紅。憋的一直咳嗽。

見他不笑了,章扶月黑了的臉色這才好轉起來。看著祝少懷哼道:“你來做什麼?”

祝少懷止不住的咳嗽,聽到她問話,一邊咳一邊回道:“我。咳咳、這是我的別院、咳咳咳、”

“咳死你活該!”章扶月翻了個白眼。

還是聽煙看不下去了,默默去桌子上倒了一杯茶遞給祝少懷,溫柔的替他拍著背。

祝少懷喝下茶水,整個人好多了。又搖起那把玉骨扇子,打趣章扶月道:“術業有專攻,你也別太心急。”

章扶月抬起下巴,一手掐腰:“說得好像你會一樣。”

祝少懷慢悠悠扇著扇子,自得道:“巧了,我還真會。”

說著他拿起聽煙的琵琶,輕攏慢撚,一邊彈一邊哼起來:“淒淒不似向前聲,滿座重聞皆掩泣。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濕。”

半曲畢,他挑眉看向章扶月,含笑道:“小爺我除了功夫不如你,其他的還沒有不會的。”

語氣中帶有打趣意味,章扶月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