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穿了件白色長袍,整個人斯文俊雅。偏臉上有一片可疑的微紅。
見章扶月睜開眼睛,它略有些慌亂的退了幾步,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遠處傳來一陣笑聲。
章扶月坐了起來,有些疑惑的看著青年:“你是誰?”
青年見她開口,眼神肉眼可見的慌亂起來,還強自鎮定的上前了一步:“在下是宋柏溪,現在在吏部當差。”
章扶月哦了一聲,根本不關心他在哪裏當差,隻當他是愛慕戚相宜或者顧嘉善的人。她隻是懶懶散散的道:“相宜縣主現在跟郡主在一塊,嘉善縣主剛走沒多久,你來遲了。”
“我是來找你的!”
青年麵容微紅,明明很緊張,但語氣卻十分堅定。
“找我?”
章扶月愕然。餘光瞥見不遠處角落那群竊竊私語的紈絝,她心中了然,道:“你是被他們逼著過來的?”
她站了起來,拍拍手掌,安慰這個羞澀的青年:“你放心走吧,晚點我叫祝少懷揍他們一頓。”
之所以她不出手,完全是因為祝少懷的身份夠大,揍他們不怕被約家長。
青年俊雅的麵色通紅,搖搖頭。
章扶月有些詫異了,驚奇的看著他。
卻見青年似乎是鼓起勇氣,微微站前了一步,顫巍巍的從後麵遞出了一株蘭草。
蘭草嬌弱,葉子上麵的露珠卻晶瑩剔透。在春風中展露著身姿,迎風招展。
“這是?”章扶月看著那株蘭草挑眉。
“這株蘭草,送章姑娘,願姑娘平平安安的。”
青年這話似乎是斟酌許久,說出來的時候自己卻覺得呼吸不穩,但送蘭草的手卻堅定的向前伸著。
章扶月第一次被陌生男子送禮,雖然是蘭草,但她依舊覺得有些恍惚,她幹巴巴的張了張口,又閉了上去。
有些驚奇無措,她問:“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青年等了半天,隻等到這句話。他也有些尷尬,羞澀的笑了笑:“就是送你的沒錯。”
“去年宮宴馬球賽上,我差點被馬蹄踩踏,是姑娘你救了我。”
章扶月擰眉思索了一下,隱約記得有這麼一回事。
那時是中秋宮宴,皇上一時興起,命太子與謝枕流組了支隊,讓他們打馬球比賽。
她當時因為謝枕流留下來觀賽了,誰知道比賽到一半,太子對麵的人眼看要輸,竟然在馬上使絆子。
她當時離看台最近,眼看馬杆就要打到謝枕流的駿馬上,一個著急跳下看台衝了進去。陰差陽錯救下了一個人。
“是你啊!”
看章扶月記起來了,青年宋柏溪眼神亮了亮,嗯了一聲。
看著那株蘭草,章扶月笑了笑,伸手接過:“謝謝你的祝福。”
那株蘭草在少女潔白修長的手指裏搖曳生姿,青年看的有些呆住。
見章扶月接過,餘光看見有貴女聯袂而來,他自知不能再待下去,對著章扶月手忙腳亂作了個禮著急忙慌的跑了。
章扶月看著狼狽跑走的青年,有些不解的挑了挑眉,看見戚相宜領了一位陌生女子過來,她將蘭草受盡懷中,看了過去。
“扶月!”戚相宜歡快的跑了過來,恰好看見一個跑的十分狼狽的背影,疑惑的問:“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