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身形停頓,麵上紅潤褪去煞白一片,無聲半晌,掙紮著:“可...可這怎能”
師爺冷聲道:“要怪也怪妹妹,嫁進縣令府衙多年肚子也沒個動靜,這縣太爺也是沒法了,這不得二兄我上馬給找個人替你生?”
縣令夫人手中捏著扇子,眼角望著小妹,不說話。
師爺見她動搖,繼續道:“這事你一攔,縣太爺那邊可就要生事了,到時候別怪二兄不提醒你,惹得上麵不悅,你在婆家的日子也不好過。”
縣令夫人明顯被說動,她這些年肚子一直沒動靜,後院納了不少小妾都爭著獻媚得寵,要不了幾年就會生孕,到時候自己的處境就更不好了。
“二兄說的是,不過幾本賬本,老爺等著用別讓等急了。”縣令夫人道,又吩咐身後丫鬟,“去,將小門打開,讓他們抬進去。”
丫鬟低頭不敢看,小跑過去將門打開。
箱內聽到一切的小妹,絕望的望著縣令夫人,眼角無助的流下淚水,無聲的哭泣。
打開的箱子再次被合上。
站在下方的溫星柚,渾身發寒,她跑去想打開箱子,卻化作虛影直直穿過,沒有一絲用處。
“這裏是幻境,我們什麼也做不了。”糯米團子難過道。
溫星柚望著遠遠抬走的箱子,胸口發悶,忍不住彎下身去捂住心口,“糯米團子,我這裏好難受。”
“是往生鏡,操控鏡子的人會與幻象之人同感同受。”糯米團子。
箱子被抬進縣令的房中,師爺彎腰笑嗬道:“老爺放心,一切都辦的妥妥當當,路上沒人瞧見。”
縣令老臉橫肉擠滿,看不清眼睛,蒼老的手背全是皺紋,望著箱子裏小美人,滿意的點點頭。
師爺低首,眼中精光閃過,領著小廝關上門窗,悄悄離開。
溫星柚站在不遠處,望著一切,她癱倒在花壇旁,雙眸緊閉,手心生汗,喘氣難安。
糯米團子擔憂的喚她名字,“柚柚,你沒事吧,怎麼感覺心悸一樣?”
溫星柚子無力的擺擺手,斷斷續續道:“她在害怕,特別特別的害怕,像是淹死在海水裏。”
麵前景象模糊起來,溫星柚伸手擦過臉頰,一滴一滴淚珠落下,手背全是淚水。
“團子,我聽到她在喊哥哥,無助的,不停的,喊哥哥....”
她緊緊捂住心口,不停的大口喘氣,恐懼襲上心頭,擺脫不得,生不如死。
庭院內,忽然響起聲音,一老奶奶道:“大白天的,怎麼關上門了?”
來人是縣令老母,身子骨老朽使不上勁,手中還得兩個丫鬟攙扶著,“快去看看,老爺是不是病了?怎麼大白日躲在屋子裏。”
丫鬟聽從去敲門,半天無人響應,老夫人還未說什麼,忽然門被打開,小妹衣衫不整的逃竄出來。
麵上青腫,後背全是抓痕,虐待的痕跡觸目驚心。
“救命啊,快救救我。”小妹癱倒在地上,瞧見來人,一個勁的朝她們磕頭。
老夫人大驚,差點一個氣沒喘上來,顫巍巍的揚起拐杖,還未問話,就看見自己的兒子佝僂著身形,同是衣衫淩亂的出來。
“你你,你個逆子。”
縣令大手掐著小妹的脖子,硬生生將她拖回房裏,麵色猙獰,怒斥道:“你個小丫頭片子,裝什麼純貞,給本官進來。”
“要你,就是看得起你。”
小妹本以為麵善的老夫人能救她,拚命的扯她的鞋麵,誰知那老夫人一句話將她打入地獄。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門關上。”老夫人嗬斥丫鬟道。
糯米團子看這場景,憤怒道:“無恥,該死,這一家子都該死,畜生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