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看金海塵一臉嚴肅的樣子,雖然自己一時不能接受這個“故事”,但自己的問題已經得到答案了,便不再隱瞞,將自己在大岩石後麵見到的畫麵如實托出。
“想不到竟是羽化了的吞天蟒,難怪我趕到時地上會有那麼多散落的羽毛,剛剛羽化的吞天蟒還很虛弱,很容易就被邙災那樣凶殘的異獸獵殺,但骨笛是從吞天蟒處尋得,而邙災顯然是被背上的無頭人操縱,這其中究竟有何聯係?”聽了林皓的描述,金海塵進行了一番分析,不自覺就道出了聲。
在一旁的林皓則是雲裏霧裏,見金海塵這樣顯然是有什麼心事,但又知道他是不會主動告訴自己的,自己的好奇心又十分強,正在糾結要不要尋根究底之際,金海塵卻先發話了“林子,今天你對我所述之事,絕不能讓第三人知曉,否則或有滅頂之災,你好好複習今天所講內容,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罷,金海塵開門而去,留下屋內的林皓一個人茫茫然。
第二天,金海塵估計是學堂那邊下完課就趕過來了,一進門便將大大小小的“破書”擺滿了林皓小書桌。沒等林皓開口,金海塵又將房門繁瑣,從隨身攜帶的布兜裏掏出四個類似於缽盂的器皿,分別置於房間的四角,並將一種不知名的蟲子放入缽內。不一會,從房間四周傳來輕微的蟲鳴。
這下不等林皓開口問,金海塵自動解釋了起來:“這四個缽盂一樣的東西叫‘動靜’,用於承裝小魚,小蟲,裏麵的構造奇特,因此魚蟲不能輕易逃脫。缽裏的蟲子叫十裏音,在交配季節,這種蟲子的叫聲可以傳播數十裏之遠,而我早已在缽中放置具有雌蟲氣味的香腺,雄蟲聞此味有助催情就叫了起來。雄蟲的叫聲經過缽的處理,轉化為一種聲波,將室內的動靜都隔絕起來,外麵是不能知曉的,內動而外靜,故名‘動靜’。接下來,甚至以後我要傳授你的東西,是極為機密的,故用此法以防意外。”
“你上次在林中所撿鱗片之主乃是吞天蟒,莽荒十大異獸之一,是一種生活在大地深處巢穴中的蟒蛇,這種異獸表麵被堅硬的鱗片覆蓋,通體如披白玉。從誕生起,每隔三年褪一次皮,每過百年鱗片上生一圈紋,而且每次蛻下的皮十分完整,不少有權勢的人都愛收藏完整的吞天蟒皮,不僅因為吞天蟒稀有,更是吞天蟒的皮具有包治世間百病的功效。
據說許多活了上千年的吞天蟒都會尋找世間靈氣最盛的地方休眠,等待一定時機,它們就會羽化,從背部生出白色的羽翅,爬出地底,翱翔天際,因此得名‘吞天蟒’。靈氣最盛之處多有大型陵墓,不論是帝王朝臣墓還是奇人異士墓,因為積蓄了墓主生前的靈氣,更得吞天蟒青睞,而吞天蟒為了能夠安心羽化,自然地就擔當起了守護陵墓的角色。
我見那鱗片,從上麵的環紋上推測出那隻吞天蟒至少活了一千五百多年,但這年限仍然不具備羽化的資格,但其能羽化,想必是常年棲於靈氣異常鼎盛的大墓周圍。再者,你所得之笛,其背景之複雜竟被吞天蟒裹挾逃亡,更證實了我的想法,有人想盜神墓,奪天物。等那幫人發現笛子的下落,神木村必有大難將至。”
這一大番話聽得林皓一愣一愣的,還沒來得及消化,金海塵指著桌上的那堆古籍道:“這是我所藏的一些基礎的機關巧術,以後我不僅會教你奏笛,還會傳授你機關術方麵的東西。”
林皓翻開一本古籍,泛黃的書頁散發出淡淡的紙香,裏麵密密麻麻地記錄著一些器械和道具,要說學習這種東西,林皓是很感興趣,但就是不懂金海塵為何要教自己這些,這幾日金海塵的所為完全超越了一個普通老師的教學範圍啊。
“你不是想成為濟世聖手嗎,這些可都是最基礎的東西。”為了“引誘”林皓上鉤,金海塵也是動了一番心思。
機關巧術?奏笛退獸?吞天蟒?在眼前的這人還是平日裏那個隻會“紙上談兵”的“窮書生”嗎?他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林皓不得而知,卻又不想辜負金海塵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