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陳立將浴室那麵鏡子固定好後,慢悠悠地走到臥室的窗前。

看著窗外黑漆漆的一片,陳立如墨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瘋狂,人人生而都有原罪,他可以幫她們消除原罪,她們都應該感激他。

對不對?

陳立想到鏡子後的人,他能幫助她消除原罪,她應該感激他!

又想到在地下室的席清讓,陳立輕嗤一聲,那個男孩真以為他那麼蠢?

當席清讓晚上來他報亭的時候,陳立就認出了這個男孩是和警察一起來的那個人,畢竟席清讓那張昳麗的臉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

所以席清讓出現的時候他是故意的露出那些馬腳,為的就是引起席清讓的注意。

結果不出他所料,席清讓果然注意到他,隻是他沒想到席清讓那麼心急今晚就會來找他。

這不符合他之前得到的席清讓這個人的資料,按理來說,以席清讓那個謹慎細微的性子來說,不可能沒有十全的把握就來他家。

難道真的是因為情感衝昏了頭腦,讓他失去了平時的冷靜理智?

陳立沒繼續深究,無論如何,隻要席清讓進了那個地下室,那麼他自會有人收拾他。

他的地盤可不是任何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既然來了就不要想再走!

陳立這樣想著邊走到浴室的那麵全身鏡前,伸出手觸碰到冰涼的鏡麵,伸出食指沿著鏡麵勾勒出一個女孩的線條。

尖尖的下巴,圓潤的肩頭,嬌俏的婌乳。

陳立微微一歎,可惜了,那樣的尤物就要被獻祭了,不過,這樣她能消除原罪也算是個好事。

陳立猶如一個高高在上的神,憐憫地盯著那麵鏡子,仿佛透過鏡子看到了那個鏡子後的女孩子。

陳立眼露癡迷,半響都沒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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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清讓蹲身走進那個地下室,底下一片昏暗,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席清讓試探著一步步往前走。

因為地下室裏太昏暗,席清讓在手腕上的手表敲弄了一番,頓時手表上發出微亮的光,將席清讓身前一片區域照亮。

席清讓發現地下室裏幾乎是個小臥室,隻是因為處於底下,常年有股潮濕陰冷的感覺還有一股讓人作嘔的黴味。

走過去,席清讓發現小木板床上背對著他蜷縮著個裸|女,快步走去,裸|女圓潤的肩頭在手電筒柔弱的燈光下反射出瑩瑩的微光。

席清讓看見蜷縮著的女生腰間放著一塊薄薄的毯子,似乎被寒氣所欺在瑟瑟發抖,見狀席清讓心裏一動,提步走了上去。

右腳剛剛邁出第一步,突然小腿一軟跪倒在地,席清讓艱難地側頭,看到身後不知從哪個角落裏冒出來的高大男人。

男人手裏拿著一根注|射|器,細小針頭泛著微微光芒,裏麵的針水已經全部被注進了席清讓的身體裏。

這時候床上的裸|女背對著他們,軟綿綿地慢慢從床上起來,像隻美人魚優雅地側躺著,渾身上下散發著神秘誘人的氣息。

女人慢慢伸著腿坐在小木床上,身上不著半縷,在兩個大男人的麵前伸了個懶腰,沒有絲毫的忸怩害羞之感。

女人半啟朱唇,慵懶地道:“Rex,既然被我的人偷襲成功,你之前的警覺能力下降了。”

邊說著,女人伸手勾起滑到恥骨上的毛毯,轉而披在肩頭,光著腳輕點在地朝席清讓走去。

席清讓被人注、射了藥劑一直靠意誌力在支撐,著;看到走到他麵前的女人,淡漠的眼神裏快速閃過波瀾,很快歸於平靜。

席清讓冷聲道:“果然是你。”

女人聞言笑得花枝招展,胸前兩團白脂隨之亂顫,席清讓眼裏卻是一片淡漠。

女人嬌笑道:“Rex,你不是早就猜到是我了嗎?”

席清讓沉默不置可否。

女人盯著底下那個雖然受製於人卻不失風骨的少年,不由開口調笑道:“Rex,我好想你啊。”說著伸手刮了刮席清讓精致的側臉。

席清讓側過頭躲開女人的手,腦袋裏卻漸漸迷糊,藥效慢慢見效了。

女人看著席清讓那張豔麗的側臉,哪怕在最新研發的迷、幻劑前還能堅持那麼久不愧為她看上的人。

盯著席清讓的微微轉動的眼睛,女人突然低下身湊到席清讓耳邊,悄悄道:“Rex,you are too woorried."

是啊,他這次卻是失了平常心,顯得過於著急了。

席清讓慢慢合上眼,身後架著他手臂的男人見狀一把將人像丟垃圾似的丟在一旁,毫不憐惜。

女人見狀卻象征性地哼哼兩聲:塗了紅寇的手指甲點了點男人的唇,道:“葛蘭,你太粗暴了。”說著嬌嗔地瞥了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