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故事開頭很三俗,但是過程卻十分曲折。

無非是豪門那點事,隻是最後卻悲壯地搭上了兩條人命。

席清讓和那個女人的血海深仇蘇又年知道的不多,隻是單單從他的隻言片語中聽出了兩人的之間不可調節的仇恨。

這些陳年舊事簡簡單單地從席清讓嘴裏說出來,寥寥幾句卻讓蘇又年覺得莫名的心酸。

哪怕席清讓沒有細說其中的細節,隻是將那麼多年來的隱忍一筆帶過,可越是這樣她越能想象到這麼多年來一個家族的複興全部壓在一個少年稚嫩的肩膀上。

可想而知這其中有多少苦澀不能為外人道也。

在席清讓寥寥幾句後,車內有一瞬間的沉默。

片刻沉默後,蘇又年突然開口問道:“那在拍賣場裏你說的月底是怎麼回事?”

席清讓沉吟片刻,才開口:“就是一個各大勢力的聚會,大家在用那種拍賣的形式爭奪舉辦權而已。”

聽到這蘇又年點點頭,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沒等她多問幾句席清讓又開口道:“時間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蘇又年張張嘴想說什麼卻又將嘴閉上,默默坐回了副駕駛座上乖乖不說話。

等席清讓將人送到宿舍樓底下,蘇又年站在席清讓麵前抬起那張嬌媚的小臉蛋,一本正經地看著他,認真地說道:“吱吱,不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能瞞著我,有什麼事我都可以和你分擔。”

席清讓眸色一閃,才慢悠悠開口道:“阿呆,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麼要和我分擔這些個糟心事?”

席清讓突如其來的發問讓蘇又年不由一愣,好半天才支支吾吾說道:“因為……因為……因為我是你的女伴啊!”

席清讓沒想到蘇又年居然被逼出這個答案,不由勾起唇一笑,低下頭湊在小姑娘耳邊柔聲道;“傻姑娘,女伴可以有很多個,但是女朋友隻能有一個。”說著趁人小姑娘發愣的時候,輕輕在她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那個吻清新甜蜜,對於小姑娘來說就像小時候吃的棉花糖還是雲朵味道的,軟軟甜甜香香的。

“轟”的一下,蘇又年的臉蛋一下子爆紅,低著小腦袋就不肯抬頭看席清讓。

席清讓輕輕一笑,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笑道:“時間不早了回去吧,我的……女朋友。”

啊,不活了!

蘇又年急忙忙說了一聲“再見”慌不擇路地躥回寢室,席清讓看著小姑娘慌亂的背影忍不住露出星星點點的微笑。

確認蘇又年已經進了寢室,席清讓才轉身離開,不久之後還有一場硬戰要打,他現在開始就要著手準備。

這一役,他隻能贏不能輸!

————

很快到了月底,蘇又年這段時間幾乎很少見到席清讓,兩人之間僅僅靠著電話聯係,這不禁讓她有點恍惚,那天晚上的吻是不是她臆想出來的。

不過蘇又年也知道席清讓這段時間很忙,識趣地沒去打擾他,但是眼見著快到月底,最終還是忍不住打電話給某人。

“喂……”這頭蘇又年的聲音輕輕淺淺好像怕打擾什麼。

而電話那頭席清讓周遭的環境卻無比嘈雜,過了片刻可能走到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席清讓才開口道:“我在,怎麼有事?”

蘇又年聽到席清讓那獨特的嗓音,突然腦門一熱,開口道:“你最近在忙什麼,快月底了……”

後麵的話卻沒有說下去,電話那頭的席清讓卻懂了,臉上的表情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和,輕聲道:“嗯,最近在弄那個晚會的事情,可能有點忙。”

說著蘇又年突然聽到電話那頭有人叫席少,嘴比腦袋快脫口道:“那個晚會我能去嗎?”

席清讓舉起手示意屋裏的人等他一會,低頭對電話那頭的小姑娘說道:“年年,你知道那個晚會不是電視裏演的那種,你確定還要和我一起去嗎?”

蘇又年在電話這頭拚命點頭突然想到席清讓看不到,趕緊回答道:“我要去,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傻姑娘……”

一句近乎輕呢的話卻讓電話兩頭的人不禁紅了臉亂了心跳,不管怎樣最後的結果就是蘇又年得到晚會舉行的具體時間,到時候打扮好席清讓會來接她一起去晚會現場。

轉眼間就到了十月底。

蘇又年穿著一身無袖紅色旗袍,烈焰紅唇掩去三分稚嫩今晚顯得格外美豔,十月的晚上還是有點寒意,蘇又年披了條流蘇披肩就出門了,接收到席清讓眼裏一閃而過的驚豔,蘇又年表示略羞澀。

席清讓接到小姑娘,卻沒想到自家小姑娘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出落得楚楚動人,在去晚會的路上車內出現了詭異的安靜。

等司機開車將兩人送到碼頭邊時,蘇又年才驚訝地扭頭問身旁的席清讓:“吱吱,我們來碼頭幹嘛?”

席清讓下車紳士地替蘇又年打開車門,簡單解釋了下道:“在這裏舉辦晚會。”說完便領著蘇又年走上了巨大的遊輪——翡翠號。

遊輪上已然是燈火通明金光閃閃,來來往往的人皆是西裝革履看起來氣場不凡,甚至還有身材高挑長相出眾的禮服美人在遊輪前的人群裏穿梭,可她們無論怎麼努力卻隻能在郵輪底下滯留。

蘇又年跟著席清讓上了郵輪,回頭看了眼底下的人,不禁問道:“吱吱,他們都不上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