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昨天信誓旦旦地跟我說隨手就能把他給拿捏住的!
你是算到了有緣人,但誰又告訴了你他隻是你佛門的有緣人?”
老道士沒有風範地拿出了酒葫蘆,打開塞子,把裏麵的酒大把大把地往嘴裏灌。
得虧和尚沒有把淩塵給說動,他才能在這裏安安穩穩地喝上會兒小酒。
不然早跟禿驢打起來了。
喝到一半,老道士將酒葫蘆拿了過去,烈酒的味道傳入了和尚的鼻子,讓和尚眉頭一皺。
“來點?”
“不了,貧僧戒了。”和尚撥著念珠,說道。
“你啊,迂腐。
經文估計都念傻了。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我這個道家之人看得都比你透徹。”老道士笑罵道。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這又是啥歪理。
酒肉既已穿腸,心中便就是無佛,又如何能與佛家有緣呢?
自欺欺人罷了。”
“哎。”老道士深深歎了口氣,“還是太過迂腐了。
若不是你進入了佛門,玲裳估計······”
“道士,過去的事,休要再提。”和尚胸中含著口怒氣,語氣中聽不出喜悲,“我既然進入了佛門,削發為僧,自然就是與世俗與紅塵斬斷了一切往來。
與玲裳的緣分也是應當一刀斬斷。”
“難道這就是你說的理由,就因為輕飄飄的一句佛門,就將近十年來的感情盡數抹去!
鄭顧方,你對得起她嗎?
這是良心被狗吃了嗎?”老道士的語氣越說越重,到後麵近乎喝斥。
“夠了!。”和尚撥動著念珠,雙眼緩緩地閉上,平複了心情,“世間安有兩全事,不負如來不負卿。”
“嗬嗬。
逃避,就知道逃避。
你這個懦夫!
丟人。”老道士一撣拂塵,轉過頭,胡子都氣歪了。
“貧僧不想與你辯解,道不同不相為謀。”和尚將眼睛睜開說道。
“道,好一個道啊。
無情道,好啊,可真行。
我看你這時間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老道士指著和尚的鼻子,毫不留情地罵道。
“貧僧一心向佛,別無他念。
謹遵戒條,從不逾越。
如若施主偏要這麼認為,貧僧也就隻好認了。”
和尚雙手合十,朝著老道士鞠了一躬。
“若無他事,貧僧就先行告辭了。”
“對了,和尚。
有緣人的事你不準插手,我可不想讓他走你的老路,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否則的話,休怪老道我翻臉不認人。”
“此子佛緣深厚,與常人不同。
可不是你我說的算的。
貧僧告辭。”
老道士見勸說不動,冷哼一聲,拂塵一擺,隔音結界悄然消失。
“記住,你若是敢動手,我就算是撕破臉,也要跟你死磕到底。
我可不會在看著別人走你走過的老路。”
和尚手持念珠,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老道士望著遠處的崇山峻嶺,喃喃道:
有緣人。
接下來,我就要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