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
由於在神秘人&C的壓迫下,我們日以繼夜的想著新的故事,可還是並沒有多少頭緒。也許是因為我是軍人的緣故吧,所以並不相信鬼怪之說,可如今的無奈,使得我也無可奈何,因為我也是人,我也怕死。所以我也得拚命往上爬,不能當第一個屍體。就這樣,我們在爾虞我詐之中每時每刻都在想故事,其他人也不停的問我想了些什麼,當然我回答他們的都是:我啊?還沒想,嗬嗬。畢竟,我可不想讓別人知道了我的故事,萬一他們仿照了一點,那我可就有危險了。
很快,一個下午就這樣過去了,而今晚就是我第一次講故事的主場。
在我們匆匆吃完傑裏科夫婦捕撈上來的魚後,一個個的回答了自己的“床位”,此時的他們在我的眼裏,並非一個個友好的朋友,反而像一個個餓狼,好像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們吃掉一般,當然我可不怕他們,我害怕的,是那個神秘莫測的&C。
但是我們之間並沒有起什麼衝突,反而異常的有禮貌。可這種禮貌背後呐?我甚至懷疑他們在我講完故事後,就會一個個的大聲嘲笑我。我這並非疑神疑鬼,因為我相信他們也這樣想過。
我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火堆前,他們把我圍成了一個圈,靜靜的準備聆聽我的故事,換句話說,也許是仔細的找我故事的破綻。這個故事並非我想出來的,而是我一個做警察的朋友告訴我的,我可以保證,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聽過,所以我才敢如此放心大膽的講。
這個故事的名字叫:時間之謎
莫曉曉殺死了她的繼父。而我是這件事唯一一個知情人。
我住在莫曉曉的隔壁,這所建於20年前的筒子樓,最大的優點是不隔音。我除了寫小說就是傾聽莫曉曉的動靜,從清晨起床到她出門上班,我幾乎能憑著這些細微的聲音猜測到一牆之隔的她是在洗臉還是穿衣。
周日的中午,莫曉曉的房間來了客人。我聽到一個男人隔著防盜門喊她的名字,透過貓眼,我看到一個五十多歲,形跡猥瑣的男人站在門口。很久,男人說:“我知道你在,你若是不開門,我就一直喊。”門剛打開一條縫隙,男人就猴兒一樣靈敏地擠進去。
再然後便是小聲地爭吵,間或聽到了男人的笑聲和莫曉曉的哭泣聲,再後來便有劈裏啪啦的聲響,屋子裏隨著一聲悶響恢複了安靜。很久之後,依然沒有一絲聲響。我敲門,莫曉曉露出一張驚恐未定的臉,她說:“有事情嗎?”她的話還沒說完,我已經看到臥室門口的一雙腳。
“我都聽到了。”莫曉曉的表情在瞬間變了很多次,猜測著我來意的善與惡。十幾分鍾後,屍體已經放在我房間的地上,心髒部位插著一把刀子。我翻看他的口袋,57塊錢,一張住宿收據,星期一到期,一把宏盞旅館的鑰匙牌,上麵寫著208房間。
莫曉曉按照我的吩咐在收拾房間,不留一絲一毫的痕跡。
男人是莫曉曉的繼父。在她10歲那年就強奸了她,很多年她沒法逃出他的手心,隨時滿足他的欲望,直到她出來工作,男人還是常去騷擾她,她換過很多城市,很多份工作,但他總是會在某一天,出現在她的單位或者出租屋。“我實在受不了了,他毀了我一輩子。”莫曉曉說這話時,她的身體戰栗著。我阻止了莫曉曉的自首,為了這樣的一個人葬送她的一生太不值。
夜幕降臨時,一切都像往常,除了莫曉曉在這天晚上來到我的房間。
莫曉曉站在我麵前,裸著身子,裙子散在腳下。她很瘦,皮膚白皙,她的身體閃爍著青瓷樣的光芒。她說:“你怎樣都可以。”說這話的時候,她低著頭,我知道她言不由衷,因為她牙齒不停地打顫,我手指撫過的地方,她的每一寸肌膚都是緊的。
我把衣服拾起來,一件件給她穿回去。我不是不想女人,自從我在3年前那場火災中毀容後,我便再沒有接觸過女人的身體,唯一的一次,我付了二百塊錢,給鄰街的一個小姐,她接過錢,利落地脫衣服,但是,抬頭看到我摘了墨鏡的臉時,尖叫著把錢甩回來。
出事後,領導委婉地辭退了我,女朋友在醫院出現一次後便失了蹤,偶爾不得不上街的時候,人們看到我的反應總像是遇到星外來客,有恐懼,有厭惡,包括莫曉曉,她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是她剛剛搬來這裏,在走廊裏看到我,莫曉曉因為驚嚇眼睛瞪得大大的,好看的嘴巴半天都是張著的,但是她善良,很快調整了表情給我一個微笑。就是從那一刻,我在她的表情裏看到了我想要的愛情。
我願意為她做任何的事情。
衣衫不整的莫曉曉不肯離開。她說:“我一個人在那間房子裏害怕。”這一夜,於我,是最幸福的一夜。因為我距離莫曉曉那樣地近,我們睡在一張床上,能聽到彼此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