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我的家裏進小偷了,鄭強說可能是那個連環殺手啊!昨晚幸虧你叫我去你家呀!現在想起來我都後怕。”第二天中午麥琳琳給她打電話害怕地說到。
原來鄭強回家後發現家裏陽台的窗戶被撬開了,職業的敏感性讓他覺得這和上兩次凶殺案的手法很相近,他擔心自己的妻子成了凶手的下一個目標,麥琳琳給舒雲說讓她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因為凶手專門挑一個人在家的女性下手,麥琳琳自己也搬回了自己的父母家暫住一段時間。
舒雲發現自己都是在夢裏再做夢的時候看見那個穿雨衣的人,她一直都很納悶自己夢中夢的夢境怎麼會是那起連環凶殺案的現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舒雲百思不得其解,她感覺自己和那個凶手似乎有某種聯係,但是又找不到什麼線索。
過了幾天舒雲又做了一個夢,她先是夢見自己在急診科坐診,奇怪的是那一天上午都是20多歲的男青年來看病,裏麵很多人都是舒雲認識的,有自己住的小區的保安,快遞公司、汽車4S店、保養中心、健身中心的員工,自己住的小區的鄰居,這些麵孔都是她曾經見過和熟悉的麵孔,後來到中午休息的時候,舒雲又進入了另一個夢境。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舒雲醒來看見自己在一個四周都是墓碑的陵園,在她的四周是無數矗立的墓碑看不到盡頭,雖然是陽光明媚,但是舒雲扔感到自己的身上有些發冷,她很想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舒雲朝著有太陽的方向走著,她一路看著那些矗立的墓碑的墓誌銘,上麵有老人,有年輕人,有小孩、還有出生幾天的嬰兒,舒雲感到了人生的短暫和無常,她感到上天有時太不公平了,特別是那些出生幾天就離開人世的嬰兒,留給他們父母的是無盡的痛苦和悲傷,舒雲說自己認為世上最幸福的事就是六十歲時還能和自己的父母和子女一起吃早餐,人生啊!如果要仔細琢磨人生的意義,那麼我們除了感慨還是感慨了。
在前麵的不遠處,舒雲遠遠地看見一個人站在一個墓碑的前麵,他穿著一件黑色雨衣,帶著一個如同電影《驚聲尖叫》裏類似的麵具,他手裏拿著一束如同血色一樣的鮮花站立在那裏,盡管戴著麵具,舒雲似乎可以感覺到他應該是很傷心的在拜祭一個人。
舒雲害怕地用手擋住了自己要喊出生的嘴,她發現自己的臉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麵具,這時舒雲看見那個穿雨衣的人轉過頭看著她!舒雲急忙轉過身向剛才來的路走去,突然那個人扔下手中的鮮花向舒雲追來!舒雲拚命地跑,那個人不停地追!漸漸地天色越來越暗,四周的墓碑突然如同雨後竹筍般地從地裏麵長高起來,越來越高!舒雲抬頭已看不見墓碑的頂部,整個墓地也如同一個黑色的墓碑迷宮,舒雲左跑右跑,當她轉身時已經看不見那個人的身影。
“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裏?我要殺了你!”一個蒼老而恐怖的聲音在墓地裏回響著。
舒雲被驚醒了,她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那個下午她都感覺自己有些心不在焉的,她的心裏總想著那個詭異的夢境。晚上回家吃完晚飯後舒雲打了一個電話給在美國的丈夫夏明昊,她把自己這幾天做的夢和發生的凶殺案的情況告訴了他,明昊知道她很害怕就在電話裏安慰他說可能是她最近工作太忙了,整個人的神經繃得太緊了,放鬆一下不要想著這件事就好了,明昊建議舒雲休息幾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舒雲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感覺那個凶手似乎也發現了她,舒雲有些害怕再做到那個夢了。
第二天上午恰好舒雲是夜班,她吃完早飯開著車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一些菜和日用品,在日用品的貨架上,她看到了一把很鋒利的德國製造的水果刀,舒雲就拿了一把放到自己的購物筐裏,她想把刀時時刻刻放在自己的身邊,舒雲感覺那個凶手似乎離自己很近。
在回家的路上天空中下起了雨,舒雲提著購物袋上了樓,她回到屋裏換了一身休閑裝坐在電腦前繼續準備著自己的論文,過了一會兒,舒雲衝了一杯咖啡,她端著咖啡看了看窗外,外麵還陰著天,剛才天空中淅淅瀝瀝的小雨漸漸下的越來越大,舒雲向樓下的那幾棵梧桐樹下看了看,突然嚇得她手裏的咖啡撒了一地!舒雲看到一個穿雨衣的人站在樹下,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雨衣,舒雲沒有看清那個人的臉,但她覺得那個人是看著自己家的窗戶,難道是夢裏的那個人嗎?
舒雲急忙撥打了小區保安室的值班電話。
“保安嗎?我是11棟701的住戶,我看見一個穿雨衣的人在我的樓下!他一直盯著我的家裏。”
“小姐,你家裏就你一個人嗎?”
“是的,我不清楚那個人是幹什麼的,你們過來查一下吧!”
“那好,我們馬上就到。”
這時舒雲家的門鈴突然響了,有人在外麵按著門鈴,舒雲有些害怕,她拿出自己買的那把水果刀悄悄地站在了門後,門鈴依然在響,舒雲悄悄地從門鏡向外看了看,一個穿黑色雨衣的人站在了門外,舒雲頓時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聲,過了一會兒,舒雲聽到電梯口傳來嘈雜聲,她聽見好像是幾個保安上來了。
“舒小姐,我們是小區的保安。”門外喊道。
舒雲趴在門鏡上看了一眼後打開了房門。
“舒小姐,我們剛才都檢查過了,樓下的樹叢裏根本沒有人。”保安隊長秦東說道,和他一起上來的還有保安劉新和王兵。
“剛才有個穿雨衣的人在按我的門鈴,就在你們來之前。”舒雲急忙說道。
“你說的是他嗎?”
一個穿雨衣的年輕人站在舒雲的麵前,他手裏拿著一個包裹。
“舒小姐,我是快遞公司的,剛才我還以為你不在家呢,這裏有一個從美國寄過來的包裹,麻煩你簽收一下。”
“剛才是不是你站在樓下那棵樹下。”
“沒有啊,我來到11棟就直接跟著一個人上樓了,這天下著雨,我想早送完包裹早回去休息。”
“剛才我明明看到一個人站在那棵樹下的。”舒雲說道。
“你們快遞公司的以後要注意一些,在上樓之前必須先用樓下的對講機和業主通話,等業主開門之後再進來。”
送快遞的年輕人答應著離開了,
“舒小姐,我們就不打擾你了,我們會加強小區的巡邏和檢查,有什麼事及時給我們值班室打電話。”看著心有餘悸的舒雲,秦東安慰她說道。
舒雲關上了房門,她的心裏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感覺,下午她睡了一覺,晚上六點半她開著車上醫院上班了,那晚醫院的病人很少,十點多的時候就沒有病人了,舒雲就到四樓的休息室睡下了,不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乘客們,預計我們的飛機在十點二十三分到達舊金山。”
舒雲發現自己坐在飛往舊金山航班的一個靠窗的桌位上,她的左邊是一個四十多歲身材有些肥胖的黑人婦女,機上的空姐用中英文兩種語言提醒一些乘客在下飛機前必須填寫好入境表,舒雲拿到了一張填了起來,填完之後黑人婦女問她:
“小姐,你是第一次去美國嗎?”黑人婦女問舒雲。
“是的,我的丈夫在美國。”
兩人開始談了起來,黑人婦女叫米歇爾,她是國內一所大學的外教,三年前第一次來中國。她說她很喜歡中國,她覺得中國人很坦誠似乎沒有個人秘密,因為她的一些中國朋友把自己的很多事情都講給她聽,她覺得在美國這些都是個人**,最後米歇爾笑著說:
“Chicret。”
舒雲看了看手表,飛機還有四個多小時到舊金山,她看了看窗外,紅彤彤的太陽依然在飛機的前麵,舒雲感覺自己坐的飛機在一直追趕著太陽,漸漸地她迷迷糊糊地靠在座位上睡著了。
四周的冰冷的空氣凍醒了舒雲,舒雲發現自己在靠在醫院的一顆大樹旁,大樹的前麵就是醫院的太平間,天平間的屋頂已被厚厚的白雪覆蓋,天空中下起了鵝毛大雪凍得她有些瑟瑟發抖,舒雲顧不上了寒冷,她快步走過那棵大樹向醫院主樓的方向跑去,剛走過太平房前麵的那座小橋,舒雲看見太平房的門開了,那個穿著雨衣帶著麵具的男人從裏麵衝了出來,他看見了舒雲就追了過來!
舒雲拚命地跑向醫院的主樓,進了主樓後她拚命地呼喊著,可是醫院裏麵竟然一個人也沒有,她跑到一樓的電梯間,按了接下開關後沒有反應,無奈她隻好上樓梯想跑回四樓的值班室,因為晚上四樓的值班室應該有人,向曉楠他們今晚也在那裏值班,舒雲想到自己的那把水果刀也放在休息室裏。
舒雲一邊跑著一邊大聲呼喊,可是她看到四樓的每個房間裏一個人也沒有,當她快到休息室的門口時,那個穿雨衣追趕上來,他向前一撲抓住了舒雲的左腳,舒雲的身體向前倒下頭重重地磕到了休息室的門上,她沒有感到疼痛隻是感覺自己在快速地墜落,整個人好像跌落到一個無底的深淵中!
截至為10283字,接下來,我會不時的送給大家一些,我以前的作品,新的故事正在修改,很快就能跟大家見麵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