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說到做到。”佟氏扔下這句話後就出去了。
柳枝獨自在這間屋子裏呆了一會兒,她想出去走動時,才發現門已經打不開。柳枝用力的拉了好幾下,直到她看見了外麵的鎖,柳枝頓時就明白了,佟氏將她關了起來。她現在哪裏也去不了。
“柳葉,柳葉,幫我開開門。”柳枝朝外麵喊著。
柳葉嚇得不敢上前,柳枝叫了好一陣也沒用,無人來回答她。
後來柳枝放棄了,她萬般無奈的坐回了床上,現在是徹底的被限製了自由。在她還沒來得及做出逃跑的決定來,她就被剝去了自由。
到了飯點的時候是柳葉將飯菜從門檻下麵的縫隙裏給柳枝遞過來的,她被關在這裏哪裏也去不了。
佟氏和柳葉、柳浪說:“你們兩個誰要是敢給她開門,我就把誰給打死!”
柳葉與柳浪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待夜幕降臨下來,一家子都準備睡覺了,佟氏這才去開了鎖,她推門進去,屋子黑越越的一片,佟氏先喊了一聲:“柳枝。”
柳枝沒有出聲,直到佟氏點亮了油燈看見了柳枝正麵朝裏躺著,佟氏無奈的搖搖頭,她輕聲的將一個竹籃從床底下拖了出來,接著彎了腰在籃子翻了一陣,找到了幾塊需要的碎布頭,接著坐在油燈下開始補衣裳。
柳枝並沒有睡著,她翻了個身半閉著眼睛瞥見了屋子裏的這一幕。
佟氏認真的做著針線,好不容易補好了一處,又趕著要粘鞋麵。
柳枝無法再繼續裝睡下去了,她便坐了起來與佟氏道:“我保證不亂跑,你說什麼我都聽,別關我了好不好?”
佟氏聽見了這一句,她抬頭看了一眼,淡淡的說:“你老實呆在家裏,哪裏也不許去。”
“我不出去,隻求別再關我。”柳枝苦苦請求道,她覺得這一輩子從沒如此憋屈過。
佟氏沒有回答她,看樣子在佟氏心裏是不相信柳枝的話,她覷著眼穿針引線,許是漸漸有了年紀的關係,到了夜間這眼睛就不大好使了,做出的活也不像那麼回事。佟氏沒有再接著做下去,她將這些東西收了起來,隨即吹滅了油燈上得床來與柳枝睡一處。
柳枝主動的往內讓了讓,她習慣一個人睡覺,如今身邊多了一個人她有些不適應,所以雖然躺下了然而眼睛卻瞪得大大的。
“柳枝,我問你一件事。”
柳枝漸漸的習慣了這個名字,她警醒的問道:“什麼事?”
“這裏就我們倆,也別旁人,你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將自己的身體交出去?”
這是十分隱私的事了,但是來自於母親的關懷,柳枝並沒有太排斥,她回答道:“沒有。”
佟氏相信了女兒的話,她暗自鬆了一口氣說:“你總算還沒有糊塗到底,如此的話還有退路。柳枝,娘這麼做都是為的你好,剩下的事我來替你辦吧,保證不會讓你受委屈。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跟錯了男人可是事關一輩子的事,向家小子你就徹底給我忘了,死了這份心,娘好好的給你謀一門其他的親事,讓你光明正大的嫁出去。”
十幾歲就出嫁,這也未免太早了,柳枝心裏不願意,她道:“我不想嫁人。”
“不想嫁?那之前是誰鬧出以死相逼的事來,你不還想著要和向家小子私奔麼?這會兒又說不想嫁人,你唬弄誰呢?你是不是還想娘成全你們兩個,我給你說門都沒有,除非我死了。”
佟氏也以死相逼,這下讓柳枝無話可說,說得再多都仿佛是狡辯。
“我誰都不想嫁。”柳枝有些負氣的說道。
佟氏卻並不想去體諒女兒此刻的心情,在她看來大姑姐說得沒錯柳枝現在就是個禍害,得盡早將柳枝給打發了才是,要不然肯定會生出別的事,隻怕到時候再後悔就已經晚了。她也無需問柳枝了,這事還是得她當娘的來張羅。
佟氏琢磨著明天去找黃婆子說說,黃婆子專門給人做媒,附近幾個村沒有黃婆子不知道的人家,興許還能給柳枝說一門合適的親事。
母女倆心懷各異,等到第二天柳枝醒來時外麵已經天色大亮,而佟氏早就出去了,門依舊鎖著,她依然不得自由。
佟氏匆匆的吃過了早飯,她將一兒一女叫到跟前吩咐:“你們倆今天不許亂跑,老實在家呆著,還有別打量我不在就悄悄給柳枝開門,回來我要是知道了就打斷了誰的腿。家裏的雞鴨別忘了喂。”在她一番恐嚇下柳葉和柳浪誰都不敢吭聲。
佟氏換了出門的衣裳,背了背簍拿了鐮刀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