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梅隆·韋伯斯特提手帕輕輕拭淨墊子,雙手再拉起墊子一扇,最後才放了墊子坐下去。

兜裏是揉皺了的彩票,他取出來,裏麵整整有著四百萬勞斯頓的高額獎金。

他已經兌過了。

不過現在這時候,四百萬不過區區廢紙,拿在手裏還不如換成套的糧票。

思量片刻,他看向身後的酒館,想起酒館裏興許還能用錢買些酒喝。

如果酒館主人有快過期的糧票他還能換一張,這麼看他還是很有必要去的。

卡梅隆·韋伯斯特把手帕扔掉,坐墊想了想,也是決定就放著,轉身下了樓梯。

可在他還沒怎麼靠近時,就看到酒館閉店的牌子,他剛升起的心思登時就被澆滅了。

奇怪,他剛才看的時候還沒有來著。

他再次坐回墊子上,不知為何,現在他竟有些坐立難安了。

卡梅隆熟悉這種感覺,隨手打開手機發出預警,便繼續坐著休憩了。

……

山川海洋天空大地,如同慈祥的母親。

而現在這位母親正看著那微小的酒館,細心地貼上“關門”的標簽。

為酩酊大醉的雲墨軒,祂給予了一個安靜的環境。

厭惡的氣息洶湧而襲,約莫兩日就會趕到。

兩位劍,當下的劍主尚在成長,而這位新的劍主也毫無實力。

是降臨級吧,螓蛾殺不死的。

有劍主的信息。

螓蛾來了嗎……但好像就在這裏。

祂透過酒館,看到了雲墨軒的口袋裏的一個小小的髒指甲。

好可憐,未來的螓蛾一定會死吧。

祂突然顫抖起來,他感知到了。

宇宙裏有一位不速之客,主母級,正在嚐試吞掉祂。

如同一個擁有細菌級分殖能力的蚊子吸你的血。

祂迅速將“雲墨軒的劍”施去鎮壓。

效果拔群。

擔憂的愁緒掩蓋不住,祂撫摸著雲墨軒的身體,寄予了深厚的期望,如同一位真正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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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醒,身體的酸痛卻早已消去,雲墨軒感覺心裏的難受也徹底舒緩了。

趴在吧台上,右手一掃,酒杯就倒了下來,灑出了不少。

雲墨軒感覺雙手的衣袖都有點沾濕,幸運的是他的腦子還算清醒。

……

劍……那把劍不在了。

會是自己跑了嗎?

有點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雲墨軒不慌不忙地象征性看了幾眼,隨後他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應該慌一下的。

可悲的是,他真的找不到,他甚至以為是自己醉酒後迷迷糊糊著的就給扔掉了。

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隻是被朋友帶走了罷了。

他像是瘋了。

雲墨軒思考良久,認真評價自己:應該是喝多了。

下次再吃倆花生米。

雲墨軒一用力,從吧台上下來。

空氣裏彌漫的酒氣讓他有些反胃,曾經的朋友也不見了身影,現在的他隻有無盡的孤獨乏味。

他走幾步,推開門,滿目的夜光迎麵而來,心中忍不住泛起一些空虛感。

他知道,這個晚上該自己一個人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