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本就該如此,沒其他事兒,我先走了。”
隨從說罷便離了去,顧溫的確感覺如今這氣候越發冷了,去年穿的衣裳已經蓋不住寒氣。
包袱內有幾件襖子,老頭兩件她兩件,還有幾雙打了棉裏子的布鞋,穿著定也暖和。
顧溫拿著東西進了屋,吃過響午飯後,決定還是先去衙門一趟。
響午過後,衙門審案,張氏和錢郎中一個個開口喊冤。
本是無憑無據,隻是憑著她的一番推測,話是點到為止了。
司徒邑顯然是沒有再提點劉大人,無非是將此事交給劉大人這個縣太爺自己來審。
說來也是,司徒邑雖有名在外,如今又並非拜官。
隻是司徒家的少爺,升堂審案之事,他還插不了手。
“大人,草民可作證,張氏與錢郎中,在義莊內苟且之事。”
顧溫擠了進來,朝劉大人說著這話。
劉大人眼前一亮,本來也沒問出個名堂來,這司徒少爺坐在後堂聽著,也沒讓人來說個話。
他這是腦門子都冒了虛汗了。
既然司徒少爺之前覺得黑子那番話說的在理,現在黑子過來一番話,定有緣故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人?我夫君才死了,如今還未曾入土為安,你個小娃子,怎麼能胡說八道?”
張氏朝顧溫怒罵著,錢郎中倒是沒有吭聲。
“放肆!張氏你與錢郎中二人在義莊苟且,你夫君的屍骨還未曾入土,你做出如此不知廉恥之事,該當何罪?”
“大人,大人民婦冤枉啊,民婦冤枉。”
若是案子到了這種時候,那必然要拿出證據來。
司徒邑坐在後堂,聽著堂內的聲音,手中端著熱茶,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這個小東西當真有些意思,此話在義莊內本該說了,又如何留到升堂時才來說?
“此物乃是女子身上的貼身之物,是我在義莊內撿到的。”
女子身上貼身之物,除了肚兜外,還有貼身的裹布,用來纏腰所用。
若非寬衣解帶,又怎麼會出現?
“這樣東西,則是錢郎中藥鋪中才有,深秋時才有的草藥。”
“我想,在場的人不少人去過錢郎中的藥鋪抓藥,定也知道錢郎中在鎮上如此有名,定也與他平時做藥有關。”
錢郎中平時為了草藥早些幹了入藥,身上隨時隨刻都會掛著幾樣草藥。
這也是當時忘記拿走了,義莊內本就是黑燈瞎火的。
想一想,在屍體麵前苟且,女子本就膽小,何況還是自己的夫君屍首麵前。
誰能做出這等事?
怕是當時,心慌意亂之下,才忘罷了。
當這兩樣東西一拿出來,張氏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趙元的老母親便到了堂前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人,我兒死的冤枉啊。”
“這個毒婦,她口口聲聲說我兒身體無恙。平日裏去看郎中,均是找了這個錢郎中瞧病。”
“沒想到,他們這對奸夫淫婦,竟然這樣害死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