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春風不解江南雨 第六十七章 誘餌(3 / 3)

袁若臉上一紅,嘲諷道:“沒想到,這位大胡子大爺你還是一個好心的人呢?”

大胡子點了點頭:“我當然是一個好心人,隻不過讓我送你,還是要付出代價的。”

袁若秀眉一蹙:“到底什麼代價?”

“你看我們時常都是在野外過夜,偶爾才會在城鎮裏居住,隻要你肯在路上每天晚上陪我睡覺,把大爺我哄高興了,你想怎麼樣當然可以,而且大爺我還可以給你錢。說得多了,我不敢,可是幾百兩的銀子,大爺我還是隨手就能拿的出來的。你隻要乖乖的順從大爺的意思,大爺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你也會知道其實男人和女人之間有很多樂趣的。大爺我雖然長的有些彪悍粗壯,可是大爺我並不是一個粗魯殘暴的人,這種那女之間的事情,我不喜歡硬來,但是小姑娘,你要想清楚,如果你真的不同意的話,大爺我硬來一次倒也無妨,習慣了溫柔的偶爾也可以體驗一下粗暴的。”

一說到用強,袁若的臉色馬上就變了,她顯得十分害怕,滿臉驚慌之色。是啊,對麵的大胡子是一個強壯彪悍的男人,而她隻是一個正在洗澡的弱女子,說打起來絕對不是那個大胡子的對手。若果他真的要硬來,自己除了默默忍受還能怎麼樣呢?

這種事情隻要是個女人都會奮起反抗的,可是通常反抗的結果都是被那些男人暴打一頓。直到打的就算是如花美女也會變成豬頭老三,拳腳交加之下,就算她們有天生的力氣也無法抵擋一個窮凶極惡、色膽包天的男人。

大胡子見她有些猶豫,心中暗暗得意。雙手搓在一起就像一隻蒼蠅不停的搓著前爪似的。一邊獰笑道:“大爺這可就來了。如果你不想挨打的話就好好聽大爺的話,要不然大爺的拳腳可不認識你是個女人。”

說著,他已經一步步向河邊走去。而且他的心中很明白:河中的那個女子雖然還拿衣服裹在身上,可衣服之下可什麼都沒有穿啊!

袁若已經下意識的抱起了肩膀,把衣服緊緊地裹在身上,看著那一步步逼過來的大腳。忽然之間,她臉上神色一變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她那一排潔白的牙齒咬著紅紅的嘴唇猛然從水中站了起來,厲聲對那個大胡子叫道:“行,我答應你。不過你要給我錢,你要說清楚,你一共能給我多少錢?少了,老娘就算死在這兒也絕不陪你。”

一聽說要錢,那大胡子頓時心花怒放。錢嘛!自己本來就是個所謂劫富濟貧、打家劫舍的綠林好漢。手中沒錢了,隨便找個富戶人家進去,幾百兩,千把兩銀子也就這麼到手了。隻要這筆錢能換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好好的陪自己幾天,那該多爽啊!他滿不在乎的仰起頭來,雙眼看著那帶著月亮的天空,喃喃的說道:“你開個價吧?爺身上什麼都沒有就窮的隻剩下錢了。”

袁若還是死死地咬住嘴唇,半天伸出一個巴掌,“給我五百兩。”

這“五百兩”三個字隻頓時把那個大胡子嚇了一跳。

“五百兩?”要知道去妓院裏麵花天酒地再叫一個一般的小女人陪著,撐死了也就是十兩而已。五百兩的話可以去妓院裏麵花天酒地,裝著大爺一口氣玩上一個半月還多。

但是大胡子心疼歸心疼,轉念一想:雖然妓院裏的女人也有一些長的還算不錯的,可是跟眼前這個女子一比,那都要差了不止一截半截。眼前的這個小姑娘,要是送到妓院裏麵去,隨便任何一個城市,那都絕對是花魁級的人物。到了花魁這一級並不是你有錢想能睡就能睡的到的,那不但得有錢還得有權,在黑白兩道都得有麵子。有的時候,就算你拿著大把的銀子再拖有錢有勢的人前去預定都未必能訂的上。自己隻是花了五百兩,隨後就可以換取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姑娘陪著自己起碼二十天,算起來還是值得的。

想通了這個環節,大胡子也就不再心疼了。兩手搓得更加急,一步步向河中走去。他的腳尖踩在邊上細小的石灘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他看到袁若已經站起身來,濕透的袍子把身體裹得緊緊的,露出本來就十分玲瓏突兀的身軀。袍子並不能遮住她的一雙小腿,小腿渾圓筆直又充滿了彈性,即便是在月光下看起來依然是白皙皙的。可想而知那條腿有多麼漂亮。那濕透的衣服搭在她的胸前,雖然她用手掌捂著,可依然能夠看見她胸前那兩撥令人眼花繚亂的弧度。袁若的肩頭還裸露在外,雪白的肩頭就像一片白花花的緞子一樣,她的鎖骨就像刀削一樣漂亮,烏黑的長發早已鬆散開披在在肩頭上,黑白相間更加顯得誘惑。

大胡子覺得心癢難耐,已經快要控製不住心頭的欲火,他繼續朝前走去,伸出手掌就要朝她的肩頭摸去。沒想到,袁若此時此刻卻已經羞紅了臉,她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嗎!”

當時坐在樹梢上的秦鴻差點就被袁若之前報的那個五百兩給嚇的從樹上跌下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女孩子在麵對別人強迫的時候不但不奮起反抗,還能心甘情願的跟人談價格。雖然說五百兩這個價格是有些高,可是跟一個女人的名節比起來,區區一點兒錢又算得了什麼呢?

秦鴻不覺有些可笑,自己本來是想英雄救美,結果還沒有來得及救美,這個美就已經心甘情願的跟著人家大哥去睡覺了。秦鴻越想越是窩囊,自己怎麼說也是一條好漢子,結果卻看到了如此令人不堪的一幕。眼瞅著接來下,這一對男女就要在這草地上、水塘邊幹出一些男女有歡的事情,這種事雖然是他們免費要做給自己看,可自己總不好意思蹲在這看一個不要錢的戲,他想著等這一對狗男女已經湊到一塊生米煮成熟飯了自己再走吧。萬一這個男人突然之間有什麼變態的想法,這個女人要是不願意的話,自己還可以幫最後一把。其實秦鴻的心中依然相信人世間始終是有真善美的。他總不會覺得一個女孩子就這麼隨隨便便跟了個大胡子稀裏糊塗的要過二十多夜;他還想著如果這麼女孩子到了緊要關頭喊一聲不願意的話,自己還是可以把她救出來的。

他便這麼舉目望去,隻見袁若已經走到了大胡子的身前,看著大胡子伸向肩頭的手,她一邊躲避一邊癡癡笑道:“你太心急了,大爺,這種事情還是讓小女子來服侍你,雖然小女子從來沒有跟人做過些什麼,可是道聽途說也知道其中的一些竅門。大爺,你看你這條腰帶太緊了,讓小女子來幫你鬆一鬆吧?”

她那雙白皙皙的小手緩慢的伸向大胡子的褲腰帶。大胡子一看這個舉動,頓時兩眼發亮,喉嚨裏忍不住又“咕嚕咕嚕”咽了幾口口水。真沒想到,這看起來如此漂亮如玉的女子做起事來還這麼大膽。下意識的挺起腰肢,把那粗壯的腰向那隻小玉手前送去,口中還得意洋洋的說道:“對,就這樣,要懂事,大爺才會開心,大爺一開心,多給你幾十一百兩銀子也完全不在話下,小娘子,你就像這會兒表現,哄得大爺心滿意足,你也會知道做女人其實也有很多和男人在一塊的樂趣。”

秦鴻在樹上聽見他的這番話,不覺有些好笑,一會兒要強行暴力,一會兒又要拿著錢來誘惑人家姑娘。這麼我錯猥瑣的事兒,到了他的口中說起來就變成了那女之間的樂趣,倒是真的恬不知恥。

陡然之間,秦鴻的臉色一陣蒼白,他隻見袁若的手掌剛剛抓住那個大胖子的腰帶,就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用力把他的身體往前拉,然後右腿高高踢起,膝蓋重重的撞在那個大胡子兩腿之間。要知道這個地方是男人最為敏感最為脆弱的地方,就連在樹上的秦鴻都覺得背脊一陣發涼,渾身上下冷汗直冒,雙腿搖搖欲墜,這隻是秦鴻看到的反應,而那個大胡子才真的是慘不忍睹,他雙腿之間受到如此撞擊,頓時痛的蜷縮起來,身子就像一根蝦米臥在石灘上來回打著滾。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袁若一邊拚命的拿著她的腳後跟往他的臉上猛跺幾腳,隨即又提起腳尖衝著他兩腿之間重重的來了一下,口中還憤憤的罵道:“就憑你這個東西居然也敢調戲老娘?要不是老娘跑了出來,往前換你一個月、二兩月之前,老娘隻要一句話,大批人馬就操你的家滅你滿門,男的全部拉去充軍砍頭,女的全部送到官妓裏去當妓女。”

她這邊罵的得意洋洋,可是那個大胡子又怎麼能夠聽得清她所說的話呢?他隻顧痛的在地上滿地打滾,滿臉都是哀求之色,隻求這個女人不要再繼續發瘋了。袁若一邊罵他一變從河灘邊撿起一塊有磚頭大小的石頭照著大胡子的腦門就“劈裏啪啦”的拍了下去,那個大胡子剛剛想要伸出手來護住腦門,可是手掌一離開,兩腿之間卻被那眼明手快的袁若照著他兩腿之間頓時又是一腳。要知道,一個男人的這個地方被人連續踹了幾腳,那以後可就麻煩的很了。

秦鴻已經是看的渾身上下冷汗直冒,可是那大胡子從嗓子裏哼出來的哀求之聲遠遠地傳出去落在那個給他望風的瘦子耳朵裏卻成了他大哥已經開始和那個女人翻天覆地的動靜了。瘦子不免心中有些激動:大哥就是大哥,果然威風無比,這去了還沒多長的功夫就已經跟這個女人搞到了一塊。要說自己,恐怕沒有這個本事,除非拿刀逼著那個女人就範不可。但是聽大哥這“哼哼唧唧”的聲音連綿不絕,看來是那個女人十分擅長。瘦子越想越是心癢難耐,心中捉摸著:要不然等大哥開完腥之後,自己再跑過去求求大胡子,希望他能把這個小美人賞給自己也玩上一晚上。要不然的話,這站在深夜風露之中豈不是太委屈了嗎?

袁若打的興高采烈,不過一會兒工夫就已經香汗淋漓。她並沒有練過什麼武功,身體也沒多少力氣,打了這麼一會兒已經是體力不濟,她憤憤的把那塊石頭丟在地上,看著鼻青臉腫,滿臉是血的大胡子,冷哼一聲:“不要來招惹老娘,老娘不是好惹的,今天隻是小以懲戒,如果你再敢來囉嗦,下一次老娘就直接要了你的性命。”她罵完之後便轉身離開。

秦鴻在樹上看清楚了這一幕,不覺有些好笑,這個女人還真的不好惹,本來看著弱質彬彬應該不是一個大男人的對手,可沒想到她突然發起狠來竟然把這麼一個窮凶極惡的男人打翻在地。

等到秦鴻從樹上溜下,左閃右躲回到車前的時候,不覺就傻了眼,沒想到,袁若回來之後竟然是把秦鴻放在那兒的被褥裹在自己的身上靠在馬車旁邊睡著了。表麵上看著她已經沉沉睡去,其實秦鴻心中明白:她剛剛經曆這種事情又怎麼能睡的著呢?無非是因為左右兩邊人多,她算準了大胡子要是敢帶著同夥回來找毛病的話,她可以扯開嗓門一叫,左右的人應該回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