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西土法師在緬甸森林和朱雪分開,回國述職之後,就回到了台灣。聽從大陸逃過去的倭寇言道,小葉女的日月神功情狀,實在了得。心中暗驚,要是不能破了日月神功,不要言稱霸東土,就是台灣也難以立腳。
西土法師在台灣閉關凝思二十多天,仍不得要領。派人細細打探,知道小葉女是在日月島上,跟隨翌田師太習武入世。西土法師想,小葉女師徒在日月島,怎麼也得留下一些練功的痕跡。實地勘察,細心習練,也許會拆解日月神功。
西土法師正要動身起程,衛士來報,荷蘭女王的貼身侍衛官西土嬌娃到了。西土法師禁不住心中暗暗叫苦。剛剛躲得六根清淨,竟又給這女孩子追上了。隻得親自出了屋門。
西土嬌娃緊握住西土法師手臂,言道:“臨別時,你說月餘就回國和我團聚完婚,一晃半年有餘,影也不見。”
西土法師言道:“中土武林異人甚多,聯荷抗清,稱霸東土,頗為不順,多有耽擱。”
西土嬌娃言道:“隻要我倆幸福,要那麼多的海疆、土地幹什麼呀。”
西土嬌娃今年一十七歲。她出生那年,西土法師正受女王之命,雲遊中土,尋找代理人,不戰而霸。半年前,西土法師回國述職,女王親率文武群臣,擺駕十裏迎接。言道:“本王有國師一人,可抵百條鐵甲戰艦。”
西土嬌娃和西土法師,同出北極法師之門。北極法師臨終之時,握著西土嬌娃之手,再三囑告:“你大師兄,霸心太重,有違耶穌旨意。所以,為師沒有把大洋神功的頂極功夫,北極寒光傳授給他。你要用愛心征服他的霸心。但是,他要是執意不改,你就要代師清理門戶。切不可以私情廢天理。”
女王宴請之後,自己離去,讓西土嬌娃單獨留下,給西土法師把盞接風。師兄妹倆人,舉杯賞月。西土嬌娃瞪著一雙充滿深情的藍色大眼睛,撲閃著長長的眼睫毛,手支著白如羊脂的瓜子型臉腮,聽西土法師講述海上的傳奇經曆,覺得西土法師實在了不得。真的從心裏生出愛戀之情。
西土嬌娃把西土法師送到門口,突然摟住西土法師,熱烈親嘴。荷蘭開放較早,男女之間沒有那麼多的禮數。男女離別親吻臉腮,乃是平常禮節。親嘴卻是戀人、夫妻專用。西土法師大驚,急忙把嘴移開,以腮相對。
西土嬌娃雙手掛在西土法師的脖子上,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邊吻邊激動地言道:“明天,我要請求女王,為我倆主持婚禮。隨你一起前去台灣,遊覽中土的大好山光。”
西土法師大驚失色。自己有嬌娃相愛,真乃萬世修來的福份。但是,他心裏隻有霸業,對於男女之事,一點也不感興趣。急忙推開西土嬌娃,連連搖手言道:“此事萬萬不可。”
西土嬌娃吃驚問道:“難道我不美,武功不高,或者另有原因。”
西土法師痛苦言道:“東土霸業,不可為兒女私情所累呀。”
西土嬌娃言道:“中土之地,山川秀美,文化悠久,物產豐饒。完婚之後,我即隨著大師兄前去。”
西土法師汗滴如雨,言道“小師妹,不要太頑皮了。”
說罷,縱身躍起,想要逃掉。西土嬌娃騰身而至。一雙柔軟的手掌,嫩如纖枝,勁力卻如鐵鉗一般。任西土法師怎樣用力,都難以擺脫。
西土嬌娃天真問道:“難道我不配嗎!”
西土法師情急之下,雙手抱拳過頂,言道:“能有小妹相愛,真乃刻骨銘心,萬死不得報答。”
也是西土法師長時間離開荷蘭,對於許多世俗禮儀的變化,全然不知。當時,荷蘭議事,以抱拳過頂為準。西土嬌娃見他抱拳過頂,以為他已經同意。反而麵帶紅潮,嬌羞難止,輕拂衣袖,回到自己的房中,等待西土法師親吻摟抱。西土法師以為西土嬌娃已經收回求婚之意。深深的長歎一聲。
第二天,西土法師向女王辭行,還沒等開口,女王就笑道:“你和嬌娃的婚事,嬌娃都已經告訴我了。你倆雖然年歲有些差距,但是,嬌娃對你真心相愛,這本是人世間婚戀的第一要義。而且,你要迫使鄭成功,聯合抗清、割土封疆,實在也離不開嬌娃。她是你最好的伴侶和助手。一會兒,本王就帶著你倆前去教堂,舉行婚禮,祈禱我主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