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福嶺王爺見眾人都平安歸來,心中大喜,於王府之中,擺下盛宴,推小葉女上座。小葉女不肯,極推丘雲機上座,丘雲機哪裏肯坐。小葉女笑道:“你口口聲聲,唯師祖之命是從。師祖讓你上座,想要抗命不成。”丘雲機隻得坐下。
眾人開懷暢飲。酒過三巡。丘雲機朗聲叫道:“陸爾根,還記得終南山天降鄖鐵,上鑄‘日月劍’三個大字嗎!”
陸爾根腿上凍瘡未複,不便站起,欠身言道:“此乃千年一遇,怎會忘記。”
丘雲機讓馮良打開黃綾包袱,取出燒火棍般的日劍,言道:“請將軍用小葉女所習日月神功注入劍內。”
陸爾根接過日劍,氣運丹田,注入日劍,向門外假山之上,一塊花崗岩石,勁力摧去。隻聽“轟”的一聲巨響,日劍上烈日光芒四射,赤龍閃電迸射,把那山石擊得粉碎。立刻又如燒火棍一般。小葉女看得興起,持月劍跳起,和陸爾根一同對準假山,內力注入,皓月青龍閃電和烈日赤龍閃電迸射而出,就如天傾地陷一般,已把好大的一座假山,摧為平地。
丘雲機挽二人之手言道:“日月之劍,專為日月神功由天而降。隻因未得台灣日月潭水淬火,所以不能持久。適才,你倆聯手,神力激增數倍。要是得了日月潭水淬火,神力可與天地共久存。你二人乃天成地就。收複台灣,統一中土,凶險迭障。但是,隻要日月聯手,執天地之綱,何愁華夏不興。”
陸爾根驚喜過望,急忙跪地,雙手接劍,腿上凍瘡傷疤撕裂,疼痛鑽心,也顧不得。慨然言道:“陸爾根一定不辱師父使命。”
丘雲機回上首坐定,威嚴言道:“馮良何在!”
馮良跪拜言道:“徒兒在!”
丘雲機喝道:“你可知錯!”
馮良一楞,低頭言道:“道家之徒,不得親近女色。我被阿葉誤認為陸爾根,填詞作曲,紅燭送情,有辱道家風化,甘願受罰。”丘雲機言道:“你和我,重回終南山,再不準重入紅塵。”
滿堂之人皆為惋惜、悲痛。
陸爾根言道:“請道長破此清規,成全馮良和阿葉百年之好。”福嶺深揖言道:“馮良深習中土文化,已到了上乘之境。正為我大清天朝所用。請道長為中土文化所想。”
丘雲機斷言答道:“馮良所為,有辱終南山重陽宮北鬥七星名節。不斷紅塵,不足以洗北鬥七星之清白。這也正是維護中土文化所需。”
阿葉撲到小葉女肩上抽咽哭泣。小葉女把個櫻唇一撇,大聲喝道:“丘雲機,你好大膽子。我還以為,你要成全他倆好事,卻要棒打鴛鴦鳥。什麼清規戒律,全都是沒事找事。阿葉、馮良,你倆就是相愛,看誰敢把你倆怎麼樣。”
丘雲機急忙向小葉女跪下言道:“終南山重陽宮北鬥七星,名貫中土,朗如明月,乃中土文化典範,不敢絲毫有損。”
小葉女倒背著手,圍著丘雲機,“嗬嗬”冷笑言道:“中土文化這玩藝兒,神神叨叨的,看來本祖師是弄不明白了。不過,馮良之過,有祖師我來懲治,你一邊眯著吧。”
丘雲機隻得言道:“請祖師發落。”
小葉女一本正經的向馮良言道:“馮良,你師父丘雲機道長,武功盡失,難呈掌門之職。意在選你為二十三代掌門人。終南山重陽宮北鬥七星,名列中土道教千古之首,威風權勢不比帝王,名份卻不分朝代更迭,永存天地之間。做終南山重陽宮掌門,乃留取千古功名。說不定還能成仙什麼的。娶阿葉呢,隻得一個情字。”
馮良想都未想,脫口而出:“我隻要一個情字。”
小葉女心中喜悅,臉上卻故作嚴肅地問道:“我再問你一句,你是要千古留名於道教之神位,還是隻要你和阿葉一生婚愛!”
馮良正色答道:“我隻要和阿葉一生婚愛,不,哪怕紅燭一宵就足夠了。此生再什麼都不重要了。”
小葉女故作盛怒難製,拍案喝道:“大膽馮良,放著千古青名你不留,卻要背上一個叛教惡名。千秋功德你不修,卻為一個女子斷送羽化成仙之途,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