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身。因為背上的傷痕告了假,而。。。
[大人。王爺派人來看望您。]
[請進來吧。]
一個青衣儒衫的清秀男子走了進來,微微施了禮,[王爺派在下來看望雲大人,王爺叫在下問大人,可有想通了?]男子始終低垂著頭,雲穆修躺在床上,他自然是知道各種原因的,也終於在昨日才明白了自己突然被調回衛城卻隻是個小小編撰的理由。
雲穆修一把拉開了自己身上的被子,本是光滑的背上布滿了被鞭打的痕跡,而且雲穆修這一動,甚至有幾個口子裂了開來,冒出了些許血水,[公孫先生,您自己看看我的傷痕。]
公孫澤仍然低垂著頭,也並不抬眼看雲穆修,[在下知道了,雲大人既然身體不適,還是多做休息的好,在下知道如何稟告王爺的。]說罷便要走。
雲穆修不顧身後的傷痕,從床上爬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公孫澤的衣袖,[公孫先生,還沒看清楚我的傷痕,就知道如何回報了?]
公孫澤愣了一下,這樣的事情並不是第一次,自己的身上也曾經和雲穆修一樣。
不看,是因為要給他留些尊嚴,沒想到,這雲穆修竟然拉住了自己,雖然低垂著頭,仍然能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直到。。。
[大人!你這樣如何是好。快躺下吧,您的傷口又要裂開了。]一個身著綠衣的丫頭慌忙去扶住了雲穆修,拉他回到床上。
雲穆修皺了皺眉,[碧容,你下去吧,我和公孫先生還有話要說。]
[是,大人。]碧容不太情願的離開了廂房,卻把門大大的開著,守在了門口。
雲穆修看著莞爾一笑,正對上了公孫澤探索的雙眼。
如果說‘一笑傾城’是用來形容有著傾國傾城容貌女子那一笑的,那,雲穆修這一笑,正正給了公孫澤有如春天的感覺,是謂之‘一笑春風’了。
公孫澤竟然看得惶了神,而雲穆修的笑容也停在了臉上。雲穆修幹咳了兩聲,依然未著衣衫坐在床上,[不知公孫先生準備如何回報王爺?]。說著拂了拂擋住自己視線的長發。
可在公孫澤的眼中,這樣的姿態竟然變得撩人,心下裏也不禁幻想了起來。可表麵仍正襟說道[在下會如實稟告王爺,雲大人傷勢嚴重,恐須靜養幾日。]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改變了自己當初想要回複王爺的話,還如此順當的說了出來。
[哈哈哈哈!公孫大人還真真是個好人啊。隻是您似乎將我的病說得輕了些。]
公孫澤挑了挑眉,眼前的雲穆修似乎和昨日在王府內即使被鞭打也毫不畏懼的雲穆修不太一樣,昨日是十足的男子氣勢,雖纖弱,卻很倔強,而如今,更多了份女子的嫵媚,[不知雲大人希望在下如何回複?]竟然很想知道眼前的男子想要自己如何去做。
雲穆修轉過了身體,讓公孫澤看自己背上的傷痕,[公孫先生不是也看到了,殘不忍睹。而且,我還發了燒,大夫昨日也以為我將要死去,或許是因為流血過多了。]
公孫澤就看見雲穆修轉過了身,在自己眼前露出他的背,側過了頭和他說話,長發被風吹拂著,看著,看著,沒想自己竟然有了感覺。慌忙低垂了頭,急急說著,[在下知道了,在下會回複王爺,大人以病得無法起身,還發著高燒,昏迷不醒,剩下的,大人自己斟酌就是了,王爺早朝之後就要聽在下的回複,在下先行告退了。]說完,也不等雲穆修的回話,匆匆走了出去。
雲穆修隻不知其原因。自己本也就是希望公孫澤說得嚴重些須的,可是,他這樣說,似乎太嚴重了,這府中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著自己,他竟然說自己昏迷不醒?
而公孫澤歎了口氣,終於明白王爺在雲穆修身上花費這多工夫的原因了。於是,就回王府複命去了。
[碧容?~~]
[大人。何事安排奴婢?]
[你幫我找件寬大些的衣衫,我要出門。]
[可是,大人,您的傷勢。。。]
[不礙事的,我需要去個地方。]
碧容找了件深藍色的衣衫,是大人平時愛的顏色,可是。。。
[碧容,去拿件顏色淺些的,以後除了朝服,都準備黑白兩色的衣衫就是了。]
[可是,大人,這是。。。]
[好了,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前世自己還是個善良的孩子的時候也喜歡那些五顏六色的東西,隻是後來監獄的日子,讓她隻愛上了幹淨的白,而在黑幫裏拚打的日子裏遇上了那個他,為了救自己,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下了那一槍,而也是在那一刻,自己才發現原來自己愛上了一直在身邊的他,可是,他已經遠去了。之後,除了白,她愛上了他愛的黑。
很快雲穆修就穿了一身白衣站在了花街柳巷口,而一旁的碧容此刻也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一身白衣和往昔判若兩人的雲大人。
[大人。你這是要去何處?]最終還是小聲的問出了口。
[去了解作為男人的身體。]
碧容被雲穆修的話怔得不知該如何回答。其實雲穆修也想了很久,他並不了解現在的身體,雖然前世她也有過男人,可現在自己身為男子,他根本不知道如何運用自己的身體,甚至他根本不知道早晨起身時自己身體的變化,他不懂得控製他。他需要找個可以詢問的人,而自己身邊隻有一個丫鬟,也不可能找陌生男子詢問,雲穆修能想到的也隻有這種地方了,可是,此刻,他仍然犯了難,他不知道是應該找個妓女還是找個小倌。若是找個女子,她可能會嘲笑自己身為男子居然連最基本的事情都不明白,可是,若是找個男子,他會如何想呢?會以為自己是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