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西窗一雨無人見,展盡芭蕉數尺心(2 / 2)

“小姐,怎麼在此處,卻不與他人一處?”禦風試探著問道

“我平素喜靜,閣下莫非是江員外吧!”瀟瀟頓頓說道。

“正是閣下,小姐是?小姐但叫禦風即可”禦風帶著疑問,看這姑娘妝扮,心裏已知了幾分,心下仍有些存疑,不想讓其叫員外,想著他可以同輩人看他。

“我名喚柳瀟瀟,自小聽家父說過,早慕員外美譽;可能員外……額……禦……風,忘了,小時曾見過員外的”瀟瀟羞赧,漲紅了臉,借故離開了。隻留下形單影隻的江禦風原地,忽見地上一鑲玉簪子,頓時明曉。

……

眼下,她在自己身邊已那麼些年,自己卻不曾好生照料,作為城主千金,甘做小妾,這些年不曾怪我半句,可曾是我錯怪了她了?玫紅色網紗帳裏,她似還是當年模樣,她想起之前種種,那個帳中衣如蟬翼的瀟瀟撩撥著她,他是寂寞了多久,他們是有多久不曾軟玉溫存,摩挲,愛意歉意交織於一處,忽聽她欠了欠身:

“燕子將雛語夏深,綠槐庭院不多陰。”瀟瀟懶懶的都囊道。

“西窗一雨無人見,展盡芭蕉數尺心。”禦風接過下句。

“禦風,怎麼今日過來了,汐霏,你幫我……”瀟瀟正欲說,卻被江禦風打斷了。

“汐霏,你且下去吧”江禦風吩咐道,她便帶著笑意,退下。

眼下隻留他們,仿佛已是他們的世界,這世界裏有的隻是愛,漫無邊際的愛,傾訴著一切,卻又歎息著一切,這藏匿的愛;誰能明曉她的一見傾心,那淺淺的一抱,一枚連江禦風自己都忘卻的鑲玉簪子,她小小的心裏卻都是員外的影子,這馬拉鬆似的愛戀直至那次與他的邂逅。那是佛的垂憐,還是愛的必然;那份缺失的父愛,那不完全的母愛,她卻單單寄托在這一人身上,她這輩子僅愛過的男人身上。

一思一頓間,那麼許多縈繞在腦海裏,那份愛戀,忘年戀卻隻緣起那兒時的擁抱,那承載著她一生的擁抱,多少次怕著失去,不是那個自己不美,而是縱然傾國傾城,卻傾不了一人心,有何意義呢?

眼淚簌簌地落了,江禦風卻不曾知道那些,他不曾問,她亦不曾解;彼此愛著,陌生著。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我就站在你麵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愛到癡迷

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

而是想你痛徹心脾

卻隻能深埋心底。”泰戈爾的詩卻詮釋這一切。

禦風溫柔地褪去了瀟瀟的衣衫,隻是擁作一處,身體好似控訴著一切;一如當年。雙手愛撫著,當將要遊弋在她櫻桃小口中,且雲雨一番時,誰知汐霏急急忙忙來敲門,搞得兩人盡皆掃興,道是:“不好了,不好了。”倆人忙穿衣起身,瀟瀟隻是披了上,可能身子本就有些弱,可能欲等禦風;究竟發生何事能讓這般不知趣地跑來,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