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雖為皇族,但漢朝的分封製度讓這支旁落的皇族後裔門庭冷落,加之王莽竄漢後,每月皇族分發的餉銀也隨之斷流。於是劉秀一家幾十口就隻得守著那遺留下來的幾十畝地。雖比周圍相鄰好過,但這麼一大家子的人,也隻能勉強度日,所以,日子過得有些緊湊。
轉眼間,劉秀正仰望著城牆上,那王莽為乞求天下常樂安寧,故將“長安”更為“常安”的兩個大字。原來,劉秀已經到了——長安。
來到太學。劉秀正在報道之時,望著一旁一個同為一起赴學的學子,氣宇軒昂,儀表不凡。他雖然衣冠楚楚,一見便為大戶人家出身,但他並未瞧不起劉秀這位鄉下漢。看著這位雖然破落的劉秀,但他確從劉秀的眼中,看到了可貴的氣質,一眼望知此人非池中之物。恭敬地向劉秀遠視行了個禮,劉秀也一見如故地還之以禮。然後此人就先行進了學堂。
隻見劉秀拿著一卷“尚書”凝望,與眾學子朗朗輕誦。
劉秀以個人的遠識與待人的誠懇,廣交有誌之士。漸漸朋友多了起來,但是,他對那位初入學府之時,一見如故的那位誌友確在無相見。直到許久以後,一次劉秀獨自逛在常安的大街上。
突然,一些沿路的百姓開始哄鬧議論起來:“你看看!這氣派,唉呀!不知又是哪個大官出巡了。”
一會兒,在前邊開道的兵士已經將人群分離開來。劉秀也被擠到一個路旁的台階上,聽見路人說道:“這是京城九卿之一執金吾的車隊。”劉秀正望著向這邊趕來的車隊時,正在感歎雄偉,車流對麵突然出現入學之時,所見到的那位氣宇不凡的學兄。二人相見後,隔著車流相互間行了個禮,以示招呼。
車流過後,劉秀望著遠去的車隊注目不放,都沒顧得及身旁這位學兄。反倒是這位學兄也向前望去,並向劉秀問道:“文叔兄有何感歎?”
劉秀望了一眼這位學兄後,向前指向執金吾的車隊說道:“仕官當作執金吾!”
這位學兄:“學兄可知劉邦、項羽否!”
劉秀這才轉身正視打量著這位學兄,並認真地答道:“高祖乃我祖上!”
這位學兄一聽劉秀原來是高祖劉邦之後,並不做驚訝,但還是恭敬地地說道:“失禮失禮!”
劉秀:“還未請教學兄尊姓!”
這位學兄:“尊姓不敢當!在下鄧禹,字仲華,新野人士!”
劉秀:“哦!仲華兄。在下南陽郡崇嶺鄉人士,看來與仲華兄還算同鄉。”
鄧禹:“早有耳聞,早有耳聞!”
劉秀:“仲華兄認識在下?方才似乎便已知在下姓名,在下實屬疑惑,望仲華兄相告。”
鄧禹:“學兄言重了!在下早已耳聞南陽劉縯、劉秀兄弟英雄也,在下早已想結交之,隻惜苦無門道,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劉秀:“仲華兄又言重了!在下大哥乃真英雄也,隻可惜我這個弟自小膽小懦弱,空談論國尚可,談及英雄萬不可及。”
鄧禹:“學兄````````”
劉秀一下打住了:“慢!仲華兄。”
鄧禹有些疑惑:“學兄為何?”
劉秀:“即然你我一見如故,為何不以兄弟相稱?難道嫌我乃漠落之人,布衣之夫?”
鄧禹趕緊解釋到:“學兄誤解!學兄誤解也,在下啟是嫌貧愛富之人。隻因在下不敢高攀,怕被世人恥笑。”
劉秀更不解了:“仲華兄何出此言?在下雖為景帝一脈,但早已漠落躬耕,雖能勉強度日,但因‘新’取‘漢製’,在下早已是布衣平民,仲華兄此語,不是取笑劉秀否?”
鄧禹大笑:“好!那在下就不在客氣,叫你一聲文叔兄!”
劉秀笑道:“仲華兄!”又接著說道,“這裏說話太過嘲雜,若不嫌棄,在下願請仲華兄一起品茶。”
鄧禹微笑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來到茶館坐下後,劉秀問道鄧禹:“仲華兄為何隻是上次於太學入學時,與兄有過一麵之緣。為何確之後一直未與仲華兄謀麵?”
鄧禹解釋道:“你我雖同為太學學子,然在下學為儒學。又常遊學於長安,寄宿於一長安小史家伯中,因此文叔兄不常見到在下。”
劉秀點點頭:“哦!原來如此。”
鄧禹又開始正經地說道:“既然文叔兄把我當兄弟,那在下就直言不諱問劉兄一個問題了!”
劉秀:“仲華兄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