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路航折騰了一夜,第二天我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倒是生龍活虎的穿上西裝,打起領帶。
“披著狼皮的羊。”體力上勝不過他,就隻能從嘴上爭口氣了!
路航將領帶係好之後俯身過來,輕輕摸了摸我的臉,又朝我嘴上親了一口,笑著說,“我一會兒把早餐給你端過來。”
泄了氣就是神清氣爽哈!
我撇了撇嘴,就要跟他反著來,“不用。”
他不做理會,重新撿起那條昨晚被扔的黑色T字內褲,饒有興趣的看了看,又繞在指尖轉了轉,哪裏還有昨晚氣憤的模樣啊!
這會兒咋就不覺得受傷了啊啊啊!!!真是怨念...
“樂樂,你還真是能刷新我的高度啊。”他笑得深遠悠長,然後將那條內褲扔到我臉上,吩咐說,“收起來,帶上!”
我一把抓過來直接朝一旁的垃圾桶扔去,憤憤的叫,“不帶!”
內褲掉在了奔去垃圾桶的途中,路航又給撿了起來,走到床邊耍無賴,“不帶我就不讓你下床。”
“不下床就不下床!”無賴我也會。
“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就是我說的!”
突然,路航一身西裝革履的壓了過來……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頓時欲哭無淚。
路航似乎並沒有要來真的,而是給了我最後一次機會,“說,帶還是不帶。”
我咬了咬牙,吞了吞口水,三思而後行,“就是不帶!”
風骨還是要長存的!
就在我以為他要動真格的時候,腰被他突然撓了一把,最怕癢的我哪裏受得了,張嘴就啊哈哈大笑了起來,雙腿雙手要去蹬他推他。
可被他壓得牢實,根本避不開!
“啊哈哈….啊哈哈….哈哈…”我的笑聲已經穿透整個房間。
他不僅撓我的腰,還擴大了範圍,我的咯吱窩,脖子,以及身體每一處怕癢的地方都被他撓了個遍。
那種心癢難撓的滋味兒喲,嘖嘖嘖…
隨著他手指波及的範圍以及力度,恨不能將身體無限的膨脹至最大,最後我再也笑不出聲兒了,跟個啞巴似的,臉是笑得抽筋了,隻得傻不拉幾的用身體來表達。
“帶還是不帶。”
就這點小事,他居然一大早上的和我較這個真兒!
我立刻繳械投降,不住的答應,“帶!帶帶帶!”
回過頭來想,反正是他穿,我跟他較個什麼勁兒啊!
經過這麼一鬧,原本我是可以下床的,結果是徹底下不了了!!
路航真就把早餐端到了房間,這讓我恢複元氣之後再下樓,就見路媽一臉笑眯眯的看著我,對我察言觀色,噓寒問暖。
哎……
關於度蜜月的事情,路航沒有說具體的計劃,我也就沒有去問,反正不用自己操心,隻用跟著享受就可以了。
臨走前路媽將我單獨拉到一旁,一方麵讓我安心去度蜜月,對大伯的事情別放在心上了,另一方麵就是在放鬆的這段日子裏爭取懷上孩子。
路爸倒是沒說什麼,讓我們照顧好自己,玩得愉快。
我想,路航能選擇在這樣的時候去度蜜月也是有他的考慮的,我既然已經放下了介懷,認清並接納了他的所有,那麼,那些曾困擾我們的事情都已經不再重要。
不管是大伯,還是衛姍,或者景沅,都隻是我們生命中或輕或重的過客,他們最終將何去何從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而我們唯一能做的便是,問心無愧。
於是,我們就這樣心無旁騖的出發了。
出發前,我特意給老鷹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要去度蜜月了,順便問他西藏之旅怎麼樣了。
老鷹那頭咋咋呼呼的好不熱鬧,信號也不怎麼好,沒多說幾句就掛了。
看樣子他玩得很HIGH啊,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我們的車子上了高速,車內傳來鳳凰傳奇的高亮歌聲,“給我一片藍天一輪初生的太陽,給我一片綠草綿延向遠方,給我一隻雄鷹一個威武的漢子…”
我聽著熟悉的歌曲旋律,看著窗外碧藍的天空,白雲朵朵,隨風而行。
一樣的風景,一樣的人,卻是不一樣的心思。
恩,如今漢子也有了,很是威武雄壯啊…
回想起第一次與路航見麵,至今,雖然也就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但是,我總覺得其實很漫長。
“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套馬的漢子你在我心上…”
一路上我和路航沒怎麼聊天,似乎都沉浸在蜜月前期的靜謐之中,我回味著過去、現在、和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那麼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