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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山上回來,張岩的弓箭鐵刀有了很大的磨損。
暫別付滿東,張岩拿著磨損的弓刀離開了家,向村子東邊的打鐵鋪走去。邊走邊思索著付滿東所說的一切。
對於修真者的事情,張岩隻是驚詫了一陣,便漸漸接受。畢竟是個少年人,接受新東西總是很快的。
當然,張岩心中也不由地對修真者的通天能力產生了渴望。
五彩斑斕,威力巨大的法寶!
騰雲駕霧,一躍千裏的飛翔!
排山倒海,焚天滅地的能力!
延年益壽,與天共存的逍遙!
……
這些無不對他的心靈造成深深的撼動和誘惑。
就像一顆種子埋在心中,隨著時間的推移,生根,發芽…
想起付滿東不去取寶,而寄居自己家裏時,張岩心中依舊疑惑,“身不由己,更何況…”
難道有什麼說不出的隱情?
……
“嘿,你這臭小子,咋空著手來咧,我可聽說你打了頭大野豬啊。”
一道粗獷的聲音響在耳邊,張岩瞬間被驚醒過來,這才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走到打鐵鋪了。
說話的正是在火爐邊赤膊打鐵的張大洪。洪大全膚色黝黑,體格健碩,也許是常年打鐵的緣故,臉上有很多的碎細傷疤。此時他正滿頭大汗地一邊打鐵一邊笑嘻嘻的望著張岩。
張岩取下背上弓箭腰間鐵刀,隨手扔在爐子旁,抿著嘴說道:“這次可不能招待你了,家裏住了個客人,我得照顧好他。”
洪大全聞言,放下手中鐵錘,驚奇道,“你家裏也去客人了,去了幾個?我家婆娘一下子領回來仨,說是也要住上一段時間。”
張岩一愣,心道恐怕是和付伯一樣的修真者了,“你家那三人是什麼時候來的?”
洪大全重新揮起鐵錘乒乒乓乓地打起鐵,聞言隨口說道:“還不就是昨晚麼,大半夜的,婆娘領回來仨男人,這讓我老洪咋想啊,當時差點就揍她來著,哈哈。”
張岩也笑了,:“你咋不揍呢,我猜啊肯定是有人送你錢物了,對不對?要不以你老洪的脾氣,非鬧個雞飛狗跳不可。”
洪大全撇撇嘴,一臉悻悻之色,“那得看情況不是,若是貪圖我家婆娘的美色,我老洪一錘子砸扁了他!不過你沒見我家來拿仨人呀,各個穿得富貴好看,模樣白白淨淨的,出手還忒大方,不像是壞人。”
張岩驀地想到,這三人是昨晚來到村子的,豈不是比付東流還來的早?他們同樣選擇了寄宿在村子裏,難道也有什麼隱情不成?
穩了一下心思,張岩決定不管那麼多,想得也是空耗心思,與自己無關,當下朝洪大全笑道,“還不是錢財收買了你。好了不瞎扯了,你家那頭騾子明天讓我用用,我要去鎮裏一趟。”
聽張岩又說起錢財收買了自己,張大洪忍不住大聲嚷嚷道:“狗屁的錢財,狗屁的收買,你二叔才是那種人。哼,騾子你拉走吧,若你和你二叔一德性,我老洪根本就不借給你!”
張岩無奈一笑,這話可反駁不了,二叔習性的確如此,不過他知道洪大全沒惡意,不敢再耽擱時間,“那好,我把騾子牽走了,明天我從鎮上回來取這些弓箭,下次再打頭大的請你嚐。”
“好好好,去吧去吧,有肉吃的時候,別忘了我老洪就好。”張大洪揮揮手,頭也不抬專注地打鐵。
張岩牽著騾子向家走去。一路上心情輕鬆了許多。
和張大洪成為忘年交是一件很讓人愉快的事情。張大洪幫忙修補捕獵工具,張岩負責上山打獵。打到的獵物兩人分享。分工非常明確。張大洪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張岩也從不計較雞毛小利。所以這種關係一直很好地保持著,兩人不知從何年開始這麼做,一直如此到如今,即使兩人年齡差了幾乎二十歲。其友情深厚,是村人無法理解的。
至於修真者、山中異象、玲瓏浮屠塔這些事情,張岩覺得與自己這個小人物真的無關,這是那些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修真者該操心的事情。
既然與自己無關,又思索它作甚?
放著這種心態,張岩緊繃的神經放鬆了許多。
回到家,已是即將進入黑夜的時刻,吃過飯,張岩本欲多了解些修真者逸聞,見付伯匆匆地進入房間,隻得放棄這種打算。
夜晚,張岩躺在床上,腦海裏時而連連閃現那日的山中異象,時而又想起付伯所說的修真世界。心懷激蕩,久久無法入眠。
“修真?我也要!”
不知何時進入夢鄉的張岩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