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結虛陣的陣法師啊,哪怕是寒樓城玉景、白虹、彌羅三宗也不敢得罪的牛人,誰又敢吃了熊心豹子膽找茬?別說找茬,即便是在張氏皮貨行門前吐一口痰,也得小心著被揍的可能。
尤其是在一年前,張氏皮貨行老板張永泰的兒子回來了,這下就不得了了。他的兒子竟然是一位元嬰期的高階修士,這是誰都沒料到的,這則消息甫一被寒樓城的人們知曉,便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
一個親侄兒是能夠凝結出虛陣的陣法師,親生兒子更是元嬰期的高階修士,他夫婦二人的福氣也太好了點吧?
甚至有人懷疑,張永泰夫婦莫非也是堪破紅塵深藏不露的修士?要不怎麼會有如此厲害的子侄?要不又怎會開一間皮貨行呢?
總而言之,張氏皮貨行在寒樓城是一個頗具傳奇色彩的名字。
現如今,張永泰夫婦已經不再親自操持店中事務,而是交給了手下去打理,而他夫婦二人則居住在青榕巷子最深處的庭院裏閉門不出了。
兩人從兒子張寶財那裏得到了一份修煉功法,也踏上了修行之路,或許是資質的原因,他二人的修煉速度極其緩慢,但效果卻極其顯著,起碼他們蒼老的容顏正自漸漸變得年輕,眼角唇邊的皺紋也一點點地消褪無蹤……
除了對自家子侄割舍不下的思念之情,夫婦兩人的生活過得極為愜意輕鬆,但今日這份輕鬆卻被齊景春、齊景甜兄妹二人攪亂了。
齊景春頜下蓄起了胡須,曆經五十年風雨磨礪之後,似乎洗掉了身上的那份輕佻,但此時他臉上的怒色怎麼也掩飾不去。
而他的妹妹齊景甜比他還不如,一雙好看的杏仁眼已經哭得紅腫,她原本就是一個我見我憐的秀氣孩子,如今坐在椅中哽咽,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惹人憐惜不已。
兄妹倆自從五十年前和張岩結識之後,便和張永泰夫婦混得極為熟稔,在張永泰夫婦心中不亞於自己的親生兒女,此時見他二人仿似受到莫大委屈,怎能安下心去修煉長生之術?
但細問了一番事情緣由,夫婦二人也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事情其實很簡單,我們知道,齊景甜小姑娘是拜在白虹宗門下修煉的小修士,她今日原本修煉的煩悶,正在宗門之外的一處幽靜鬆林中散步,卻陡然遇到了一個陌生青年人,那青年甫一見到她,便說要娶她為妾。齊景甜小姑娘當然斷然拒絕了,麵對這種事情似乎所有的女人都會有如此做法,更何況是心中早有萌芽情愫的齊景甜?
那個青年人似乎很失望,轉身就離開了。原本小姑娘以為那人隻是戲言,見他敗走更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但當她正欲回到自己的房間修煉時,卻被宗主侯景起派人呼喚去了宗門大殿之內。
在大殿上,小姑娘再次見到了那個青年,他正傲然立在宗主侯景起身後,笑吟吟朝小姑娘笑呢。小姑娘見此不由一怔,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及至聽到宗主侯景起介紹,她才知道,這個青年並非白虹宗之人,乃是來自北疆的一個大宗門的弟子,據說還是什麼宗主的子侄……
齊景甜很奇怪宗主為什麼會向自己介紹這麼個尊貴人物,但當她聽到宗主欲要做月老把自己許配給那個叫做劉問道的青年時,她再忍不住心中慌亂,瞬間懵了。
然後,侯景起更是坦言,此事已經向小姑娘的父親齊萬北提起,要讓小姑娘做好準備……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齊景甜不敢見自己的父親,隻得哭哭啼啼地把此事告訴自己最親的兄長齊景春。而齊景春麵對此事一下子也束手無策了,隻得前來尋找張永泰夫婦。
他們齊氏不敢得罪寒樓城三大宗之一的白虹宗,可是白虹宗也不敢得罪張永泰夫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