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齊將懷裏的警官證往桌上一拍,“你記得沒錯,這位趙金山就是死者,警察查案,請配合,現在請你好好說說,6月25號,死者來你店裏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老板娘的臉瞬間就苦了下來,“警官,你這不是為難我嗎?我這店雖然小,可來來往往這麼多人,我哪裏記得那麼清楚?”
就在柳正齊的臉即將沉下去的時候,老板娘猛地一拍腦袋,“哎呀!我記起來了,6月25號的時候,這個叫趙金山來我家買啤酒的時候手裏可提著不少下酒菜回來,我看他提在手裏的東西有些多,還好心的問他要不要送貨上門,他給拒絕了!”
伴隨著老板娘的講述,雲衛國一頁一頁地往後翻,發現了6月20號,6月15號等等,趙金山購買啤酒的記錄。
回到車上後,雲衛國靠在椅子上,聲音有些疲憊,“我已經解開了第三人是如何進入出租屋的!”
柳正齊驚訝地瞪大了雙眼,扭頭看著雲衛國,“如何進入的?”
張家信扭動車鑰匙的手很是緊張,也扭頭看著雲衛國,眼神中滿是期待。
雲衛國盯著車頂,淡淡開口,“第三人我稱他為甲,25號的時候趙金山從小賣部買了一箱啤酒,並約上甲到出租屋一同飲酒吃飯,
做出這樣的猜測,主要是因為老板娘的證詞和趙金山以往買啤酒的記錄,他一般在4到5天會買一箱啤酒,所以能推測出他每天喝啤酒的數量在3瓶左右,當然這個數據的前提是他一個人獨飲。
如果有人陪同再加上心情好,酒量會適當的增加。
按照出租屋的情況,12瓶酒喝了9瓶,而26號淩晨,汪霞珍過來交錢,趙金山應該還有計劃,這一天他為了保持清醒大概率不會喝酒。
這也佐證了25號晚上趙金山和甲一共喝了9瓶啤酒。
在酒精的促使下,趙金山無意將自己即將發財的計劃透露了出去,所以甲當時起了劫財的心思,趁著趙金山喝醉後,他躲在了出租屋的床下,等趙金山第二天醒來後沒有發現甲便以為他已經離去。
26號晚,汪霞珍到來,她將十萬現金交給趙金山換了照片,離開的時候被趙金山迷暈,而此時甲從床下爬出,趁趙金山不備,從後麵偷襲,將他砸暈,拿走錢財!
而這個人......”
雲衛國在沉思片刻後,緩緩地將目光從車頂轉移到了筆記本上的人物圖。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他伸出手,打開筆帽,筆尖在紙張上輕輕滑過,最終在一個特定的名字上停了下來。
然後,他用筆在這個名字上重重地畫了兩個圈,仿佛是在強調這個名字的重要性。
柳正齊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筆記本上被圈出的人名,他的嘴唇微微動了起來,低聲重複著那個名字:“張武?”
他絞盡腦汁想了想,終於記了起來,“趙金山的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