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偽!林觀海心裏暗罵,嘴上卻是笑著說道。
“哪裏哪裏,要不是賢侄居中斡旋,那楊賊哪肯輕鬆就範,賢侄盡可大方提出來,林家一定盡全力滿足。”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崔華心中一喜,要是這林家不識好歹,負隅妄抗,恐怕自己的目的沒那麼容易達成。
“那小侄恭敬不如從命了。”他站起身作揖道:“小侄對文君小姐傾慕已久,此生非她不娶,望伯父成全。”
嗬嗬,原來是為了文君啊,那一定要搞死姓楊那小子就都說的通了。
想起自己的女兒,林觀海心裏不禁有些得意。
自己的這個女兒容貌出眾,才思敏捷,早早就接手了家中的部分生意,也是得心應手,不在話下。
隻可惜是個女兒身,要是男子,下任家主必定是她。
這麼好的女兒自然配得上更好的夫婿,而不是讓楊業那廢物給糟蹋了。
這也是為什麼連林觀海對楊業看不順眼的緣故。
林觀海憤憤地想道,也不知父親看上了那小子哪點,非得讓文君和他成親。
不過如今楊業那賊子卻因此惹上了殺身之禍,也算是因果報應了。
如今不僅擺脫了那個沒用的廢物,還能攀上崔閥的高枝,林觀海做夢都要笑醒。
他同樣站起身,強行按捺住心中的喜悅,笑盈盈地說道:“賢侄,既然你不計前嫌,這門親事,我自然是同……”
“我不同意!”
這時,一嬌媚而不失英氣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很快,聲音的主人就進入了屋內,是一名膚白如雪的年輕女子,約摸二十來歲的年紀。
她衣著端莊,卻難掩修長的身形和凹凸有致的體態,渾身散發的美感讓人心生向往。
來人正是林家長女,楊業的妻子林文君。
崔華愣愣地看著她,竟有些發癡。一年前,一次偶然的機會,他遇見了林文君,至此開始深深地迷戀上了。
當得知林文君已嫁為人婦,更是難以控製心中的激動,想要得到她。
隨後,崔華便開始了謀劃,不惜動用家族勢力,將楊業定了死罪。
按照計劃本該要等楊業被處決後,他才上門提親。
可是,崔華等不及了,他一刻都不想等待。
“君兒,別胡鬧。”林觀海厲聲斥責道,“此等大事,哪裏容你自作主張。”
“我沒有胡鬧,我已是有夫君之人,哪裏還可以再做婚配!”林文君皺著眉頭高聲說道。
“你這倒是提醒為父了。”林觀海扶額道,“快些將休書拿來,那楊業作惡多端,罪大惡極,林家與那賊子可不能再有半點關係。”
“他犯了什麼罪?”
“勾結江洋大盜,劫掠商隊,殺人越貨……”
“父親。”林文君打斷了林觀海的話,眼含淚光地問道,“這些話,您信嗎?”
林觀海沉默片刻,沉聲道:“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案子知府大人已經審結。多說無益,算楊業福薄吧。”
聞言,林文君一時語塞,父親這番話已經更明顯了。
楊業有此劫難,都是因為她的緣故,如果自己在糾纏下去,恐怕整個林家都會受到牽連。
其中利害關係,以林文君的聰慧自然清楚,但她心有不甘。
就如同五年前,不甘心就那麼輕率地與楊業成婚。
其實她與楊業感情沒有那麼深,五年來,二人之間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
更何況二人有夫妻之名,但無夫妻之實。,本談不上有多少感情。
她隻是不甘心自己命運受人擺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