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平夢
緬甸和泰國交接的森林深處,矗立著一座特殊的監獄,它距離金三角並不是很遠。這座監獄圍牆高達五米,圍牆頂部還圍了一圈通了電的鐵絲網,這麵圍牆為監獄圈了十分廣闊的土地,裏麵布滿崗哨,暗堡,暗堡的頂層還架著自動重機槍,令人產生插翅難飛的聯想。這座監獄年份久遠,風沙已經把最外麵的水泥高牆蝕刻的千瘡百孔,但是絲毫掩蓋不了它的大氣和陰森,如同一個莊嚴的主人,端坐在屬於他的國度。這就是東南亞第一重監獄,胂椮監獄。
拂曉時分,白霧茫茫,唯一的一條通往監獄大門口的土路上,揚起一片塵沙,隻見路的不遠處,緩緩行來一輛軍用卡車,,卡車行到監獄門口,從車上跳下來三個手持微型衝鋒槍,腰帶上掛著手雷的特種兵,其中兩個繞道卡車的車廂後門出口處,哢的一聲,拉開保險,紋絲不動的瞄準出口,絲毫不敢大意。第三個特種兵,掏出鑰匙,打開鎖,拉開後門,然後快速的走到一旁,與那兩個特種兵一起,舉起槍,瞄準出口。
此刻,車上司機,早已向門口守衛通報,說明來意,門口守衛趕忙跑向監獄深處通報情況。不一會,一個人帶著十名獄警走了出來,此人一身米黃色西裝,腳踏黑色尖頭皮鞋,身材高大臃腫,半禿的腦袋,一臉橫肉,被臉上膘肉擠成一條線的小眼睛透出精光和殘酷,樣子仿佛是地底來的羅刹。此人走到門口,對著那三個特種兵打了個哈哈,沙啞笑著說道:“不用那麼緊張,放鬆一點,不管車上的是人還是鬼,保管它老老實實的下來,胂椮的暗崗無數,膽敢反抗,必是死路一條。”特種兵們望了那人一眼,感覺渾身不舒服,臉上俱是不安的神色。
門緩緩的打開了,透過門,看見裏麵坐滿了穿著灰色囚衣的犯人,神色無一不是憔悴暗淡,隨著車外陽光照進,他們向外瞥了一眼,眼裏充滿殺氣和不滿,幾個特種兵趕忙把槍端好,手指緊緊貼著扳機,仿佛那眼神要射穿他們的心髒。
囚犯們下車了,他們中有金三角的大毒梟,暴力集團的老大,販賣軍火的頭目,也有殺人不眨眼的國際級恐怖分子,習慣並享受黑暗的殺手,獵殺人如同獵殺鳥獸的變態食人魔,如果犯罪也是一種世界的話,他們就是其中的精英。他們邁著疲憊的步伐,一條長長的鎖鏈把他們拴在一起,仿佛這條鏈子就是他們命運的串聯,就像穿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他們穿過監獄大門,由那十個獄警壓著,向監獄裏的廣場走去。特種兵們拿出手電筒,按在槍上,端穩槍柄,向卡車內照去,光圈掃了幾遍,確定完人都走盡了,終於鬆了口氣,沒再多說半句話,上了車沿著來的小路,緩緩離去。那穿西裝的人看著車子離去,嘿嘿一聲冷笑,轉身走回監獄,監獄大門又重新重重的關上……三個特種兵加一個司機坐在車裏,雖然看上去滿麵疲憊,但明顯比來的時候輕鬆很多,點起香煙吞雲吐霧起來,司機接過一支香煙,用汽油打火機點著,深吸一口,說道:“這簡直就是玩命的差事,一車重刑犯,害怕被他們的同黨設計,秘密運送,走秘密通道,也難怪要你們特種部派人來押解。”其中一個特種兵答道:“自從二戰之後,社會巨變,整個東南亞受到很大衝擊,黑社會也越來越猖狂,販毒走私屢禁不絕,並且越演越烈,異狀橫生。都是因為不敢懲辦他們的頭目所至,那些頭目個個都勢力龐大,肆無忌憚,甚至染指政壇。一旦逮捕頭目,要麼劫獄,要麼綁架警察及家人威脅,那些地方監獄根本控製不住局勢。當局也鎮壓過幾次,泰國緬甸這些政府執行力度不夠,幾次鎮壓的結果就是對方聲勢更加浩大。十幾年前,泰新老緬越共同成立了胂椮監獄,就是為了把這些可怕的家夥送到森林,隔絕開,這樣情況才稍微好了一些。”
另一個特種兵說道:“胂椮監獄是個人間地獄,隻要是重犯,就往那裏送,這也是他存在的意義了。”
司機吐了一口煙霧,說道:“那些頭目們也真厲害的可以,還要先把他們送到軍駐地,再由軍駐地派專車送他們過來,如此秘密進行,也太費周折了。”“以前有這麼一件事情,去年我們隊裏有個兄弟參與押解,回來的途中,還沒有出原始森林,就被人給伏擊了,原來其中一個犯人用藏在鞋子的小矬刀鋸斷鐵鏈子,然後躲在車廂照不進光的死角處,在回去的途中用紐扣無線電聯絡他的同黨。結果他同黨來了,打爆了車子的輪胎,並殺死押解的士兵,救他跑了。後來胂椮監獄的人發現了士兵屍體,派人追殺他們,這才重新將他捉回監獄。所以,我們特種部有了這樣一條規定:犯人下車後,必須要打著手電檢查車廂,防止有遺漏的犯人在裏麵。”那特種兵心有餘悸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司機點頭道。“但是,有件更加怪異的事情,那頭目的手下都死了,並且屍體都運回了軍駐地,軍隊方麵對屍體進行了檢查,但是死狀太奇異恐怖了。”說道這裏,特種兵的聲音微微發顫,司機轉頭看了一下他,他接著說道“他們的傷口都在腦門上或胸口處,傷口形狀跟手一樣,並且傷口腐爛到深層,散發著惡臭,要知道他們才死了一天啊!胂椮的人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聽罷,司機幹咳一聲道:“胂椮裏有太多的秘密了,我們都不了解,但是我們都確定一點,無論是誰和胂椮有關聯,那就是等於掉入惡魔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