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往往的車流,擁擠的人群,一個佇立的身影顯得有些突兀。
遠離喧囂3年的沅曉言,終於又回到了這個處處生機而忙碌的國度。一個個陌生的麵孔,卻讓她覺得親切而熟悉。
她深吸一口氣,來到路邊打車直奔預定好的酒店。畢竟10個小時的飛機,加上時差,應該好好睡一覺。女人,尤其是25歲的女人,應該注重保養了。
一切收拾妥當後,她打了三個電話,喜悅的告訴大家她的突然回歸。父母的激動,朋友的興奮,愛人的驚喜,一切都讓她感動,因為她在乎的那幾個人,並沒有因為她三年的缺席而變得疏遠。
進入夢想前,她默默告訴自己,新的生活從明天開始。
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把剛剛睡著的文若吵醒,她胡亂披上睡袍小跑著來到門口,踮起腳尖透過貓眼兒看向來者。
昏黃的感應燈給門外的人影打上一層淡淡的光暈,熟悉的英挺的身姿此時卻有些邋遢,頭發有些淩亂,外套握在手裏,領帶歪在一邊。
她握著門鎖的手冰涼,心裏喜悅參雜著心痛。她沒動,就站在那看著門外的男人,她心心想念的男人。
男人放棄了等待,扔下外套開始找鑰匙。隨著門鎖的轉動,文若急忙躲在一邊。他並沒有開燈,黑暗中的他熟練的走向臥室。突然,一個溫暖的身體從後麵緊緊抱住他。他撫上胸前的冰涼的小手,想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
兩個人都沒動,也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客廳。彼此的呼吸那樣貼近,卻又那樣遙遠。
末了,文若低低的問:“你又喝酒了?”
他沒說話,感受背上的涼意從一點蔓延成一片,卻沒有聲音。
文若慢慢放開手,低啞的聲音聽不出感情:“你走吧。以後,也別再來了。”
突然一個轉身,他猛地抱住身前嬌小的身體,帶著酒氣的吻落滿她的臉,脖頸,一路下滑。
文若原本欲推拒的手,情不自禁的回抱住他,感受他的熱烈,他的體溫。就這樣兩人一路糾纏到臥室,□的身體本能的互相回應。在他的手伸向床頭的時候,原本閉眼的文若突然睜開眼睛,拉回他的手:“這是最後一次。不要了。”
看著眼前目光閃爍的女人,他的心被“最後一次”深深的刺痛。停頓一秒,馬上更瘋狂的吻上身下的嬌軀。
“文文,看著我。”他突然停下,手撥開她臉上的碎發。困惑於他的驟停,她睜開眼看到的,是近在咫尺的丹鳳眼裏滿是似水的柔情。
“說你愛我,文文,說你愛我。”他低沉沙啞的嗓音,有著無限的魅惑。
文若卻轉過臉,眼淚不自主的流下來。他又何時說過愛她呢?一個愛字,卻是兩個人心裏的禁忌。愛嗎?那個明媚的女孩呢?他們又把她置於什麼位置呢?
他輕輕吻去她的淚痕:“文文,我的文文,我也是愛你的。”話音未落,他一個挺身,伴隨著她的嬌吟。律動,糾纏,深入,□,他們感受著彼此的傷痛和瘋狂,徹夜沉淪。
昏睡前,他隱約聽到她的聲音:“我愛你,比你想象中還要早,還要深。可是我們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