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是小言,嗬嗬,我回來了。今晚有空嗎?大家一起吃飯吧?”
“你這個死丫頭,吃飯也不提前通知!”柳真坐在電腦前,一邊埋怨一邊不停地打材料。
“知道什麼叫驚喜嗎?”沅曉言不禁嘴角翹起,“就這樣,晚上見,6點,老地方!”
掛上電話,沅曉言抬頭看看麵前的高樓,騰唐就是在17樓工作。她在準備出國的時候他剛剛找到這份工作,剛進入社會的他很忙,她也在為準備各種手續往返於A城和北京之間。
不愧是本城最高級的寫字樓,優雅的環境,漂亮的接待小姐,舒服的沙發。一個紮著馬尾帶著墨鏡的女孩坐在大廳的一角,安靜的注視著出出進進的人,嘴角帶著微笑,雖然淡淡的,看上去卻很開心。
隨著電梯鈴聲,一群人說說笑笑的出來,被擁在中間的是個年輕的男人,隨和地和身邊同事說說笑笑,一臉俊朗的笑容陽光的晃眼,當年的棱角和鋒芒已經不在,也許是社會的打磨,他更成熟穩重了。
“怎麼樣?有沒有受傷?”低沉的聲音很誘惑。
“哎呦,你謀財嗎?還是害命啊?”女孩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衣服。抬頭看著麵前的男人,二十八,九歲的樣子,不是很高,卻很英俊,正一臉好笑的看著她,一點也沒有抱歉的意思。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很麵熟啊!”他輕佻的上下打量她,嘴角帶著一絲曖昧的笑。
女孩一臉嫵媚的看一眼周圍看好戲的人,走近他,伸手整理整理他的衣領:“怎麼能忘了呢,昨晚你的服務我很滿意,我留下的小費你也還滿意吧?不用謝,你應得的。”周圍一片低低的唏噓聲,眼前的男人卻麵不改色。
“阿言?!”一個身影突然衝過來,緊緊抓住她的肩。
她回身抱住來者,全然不顧身邊來往的人,臉埋進他的胸膛,還是淡淡的青草味道兒。明明很熟悉,可是為什麼覺得有些不一樣了呢?是不是距離上次的擁抱太久了?她帶著些微的迷茫抬頭看他。還是那張擁有迷人笑容的臉,還是那雙深情款款的眼睛。
“我說,你這雙狐狸眼怎末還這麼電力十足啊?我的魂都被勾走了。”她一臉明媚的看著他。
“那我的目的就達到了。”他寵愛地點點她的鼻尖。“走吧,正好午休,我們去吃飯,也讓那幫人看看我老婆的真麵目。”他緊了緊擁著沅曉言的手臂,淡淡地看了一眼那個麵前一臉笑意的男人。
手拉手走的兩個人突然停住,“老婆,好像你也是丹鳳眼哦?”
女孩不但沒生氣,反而很自豪的宣布:“所以說,隻有我才能配上你啊,至少沒有物種隔離。”
男人無奈地攬過女孩的肩:“我的小狐狸,你算是我的克星。我這輩子算是折你手裏了。別掐,好啦好啦,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認了,老婆!”
那個一臉笑意的男人一直注視著那對旁若無人離開的身影,搖搖頭:“幾年不見,她還是一點都沒變啊。連眼裏永遠沒有我這點也沒變。”
“沅曉言,我老婆,這些都是我同事。走,今天中午我請客!”
“嫂子好!聞名不如一見啊,嫂子本人比照片更漂亮!”
“照片?”
“是啊,藤科長辦公桌上一直都擺著你們的合影。讓多少女同誌傷心欲絕啊!”
“那我以後豈不是天天都要擔心有人找我拚命嗎?”
“你們少來啊,我可一向潔身自好。不然你們嫂子早把我廢了。快走吧,下午還有會呢。”
她一臉傻笑,不置可否地和他的同事們開著無關痛癢的玩笑。如果感情夠深,就算有過3年的分離,也可以重新尋回曾經的感覺吧。可是沅曉言心裏為什麼覺得這麼不安呢?她看著對麵的他,遊刃有餘的與眾人周旋,明明是最熟悉的人,為什麼卻感覺不到曾經的默契呢?他會不會也有這種感覺?距離和時間,果然是感情的硬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