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下午時分,唐嶼和向曼曼才慢悠悠回到了山洞中。
“呼,總算到了,快放我下來!”
才剛到洞口,向曼曼就掙紮著要從唐嶼背上下來。
“我也很累的好不好。”唐嶼聲音疲倦,又透著埋怨和擔憂,像個家長。
他將向曼曼放在石凳上,抬起她的左腿查看了一下傷口,似乎並沒有感染或者惡化的跡象。
“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唐嶼問。
“肚子餓。”
向曼曼別過臉,說話悶聲悶氣的。
“……其他的呢?”唐嶼又問。
“被咬的地方疼。”
“看來那是條無毒蛇,休息休息就沒事了。”唐嶼將向曼曼的小腿放下,這才放下心。
雖然向曼曼並不重,但好歹也有幾十斤,背她回來消耗了不少體力,唐嶼也有些餓了。
昨天的柴還有剩下的,他重新生火將今天捉到的獵物串起來烤熟,跟向曼曼一起分吃了一些。
“你休息吧,我還要出去一趟。”
唐嶼用一塊抹布擦著十字弩和手槍,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
“啊,你還要去哪?”向曼曼趴在石板上蕩著腿無所事事。
“還得再去收集一些食物。”
“那我也……”
向曼曼起身的動作微微一怔,察覺到自己似乎並不能幫上什麼忙,“算了,我困了,要睡覺了。”
唐嶼見狀忽然覺得心中一暖,和煦的笑道:“乖乖等我回來,不要亂跑。”
“說了很多次了,我不是小孩!”向曼曼瞪了唐嶼一眼,接著便賭氣般地趴回到石板上不再理他。
“再見咯。”
說完唐嶼轉身走出了山洞。
……
行至樹林深處,唐嶼蹲下身查看落在草地上的血跡。
還未幹透……
應該是最近才留下的。
他再次出發,除了搜集食物之外,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
在之前在背俞曼星回去的時候,唐嶼在路旁的灌木上發現了一塊紫色的布片,那塊染血布片的材質,唐嶼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會是……
那個人嗎?
順著草地上留下的血跡繼續追尋了片刻,唐嶼終於找到了血跡的主人——
倒在一棵大樹旁上的人氣偶像……顏羽綾。
唐嶼沒有走近,隻是在遠處的樹後暗暗觀察著她,她似乎也並沒有發現自己,一直緊閉著眼睛,臉上顯露出痛苦的神情。
她的額頭手臂和腿都受了傷,血液甚至浸透了她的頭發和長筒襪,怪不得這一路上有那麼多血跡。
這樣的傷勢如果不盡快處理,恐怕會危及生命,看著正在痛苦喘息著的顏羽綾,唐嶼心中竟開始有些猶豫……
沒想到居然弄成這個樣子……
算是她咎由自取吧。
他不想落井下石,但也不想原諒她,更別說是以德報怨的幫她治療了。
唐嶼將手裏的紫色布片扔到一邊,心中的疑惑已經解開,就是時候離開這裏了。
就在唐嶼準備離開之際,餘光卻瞥見一個畏縮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朝顏羽綾那邊摸過去。
那人將顏羽綾放在一旁的背包拿起,然後便準備這樣離開,不料這時顏羽綾突然醒了過來,從背後抓住了那男人的衣擺。
“不……”
因為受傷的緣故,她的聲音很輕,力道也非常輕,男人很輕易就掙脫了。
“求你了,至少……至少把手表留給我。”
顏羽綾掙紮著向前跪行了幾步,抓住那小偷的褲腳低頭央求於他。
手表……?
男人好奇地打開背包,果然在裏麵發現了一塊手表。
那是一塊塑料質的兒童手表,款式古舊 一看就很廉價,而且已經很髒了。
這似乎和她的身份不太相符,但男人卻沒打算輕易把它還給顏羽綾。
看著顏羽綾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忽然間男人臉上浮現起貪婪又猥瑣的笑容,
“想要這個?可以,不過嘛……嘿嘿。”
“不……不,求你,不要!”
意識到他的意圖,顏羽綾瞪大眼睛麵色驚恐,拚了命的撐起身子搶過男人手上的手表,之後便想拔腿逃跑。
而那男人卻不打算輕易放她,伸出手一把抓住她那頭秀麗的粉發,將顏羽綾拖拽了回去,壓在她身上準備實施暴行……
“臭婊子,這一路上可憋死我了!還以為現在的你是那個遙不可及的偶像嗎?!”
男人一把撕開顏羽綾的上衣,露出光潔白皙的肩頭,眼中的欲望猶如實質要將其撕碎。
本不想多管閑事的唐嶼,到這一步實在看不下去,掏出藏在身上許久的手槍,拔銷上膛,瞄準那渾身獸欲的男人,眼中寒芒畢露,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