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離起身,瞧見藍牆外兩個冒出的人頭,慌張驚呼,“是誰在那裏?”
兩個人相視一眼,匆匆下了馬背,進了園子中來,兩人一青一黃立在院門內,錦緞華服隻覺與周圍低矮殘破的圍牆有些不搭。“不好意思,打擾了伊離姑娘的清靜。”李琛謙敬的略微一低首,麵上掛著和善的微笑。
“你又來做什麼,我說過鐲子不需要你賠償的。”淡漠的一轉身上了台階。
李琛看了眼身旁的炎雪檁,麵上有些尷尬,“伊離姑娘,李某損壞了姑娘的東西,定是要賠償的。既然相似的鐲子姑娘不肯收,那姑娘需要什麼,盡管開口,隻要李某能辦到的一定盡力為姑娘辦到。”
伊離側過頭,冷笑一下,“我要的你辦不到。”
“咦,你怎麼又來了,伊離姐姐不是讓你離開了嗎。”阿七從屋內出來,打了個嗬欠,明顯是剛剛睡飽,見到是這個厚臉皮一直糾纏伊離姐姐的人,就莫明的生氣,幾個步子匆匆從上麵跑下來,想要趕走他,從台階上跑下來時,一個踩空從台階上跌下來,幸好李琛手快上前接住她,以至於她沒有在人前出醜。
阿七害怕加羞愧的小臉頓時漲得通紅,慌忙推開李琛。
“你這個丫頭怎麼每回都這麼冒冒失失。”李琛調侃道。
“我···我就是冒失怎麼了,你··你··你管的著嗎。”阿七一翻白眼,不滿的一撅嘴。
“咦,怎麼下雨了。”炎雪檁隻覺有雨滴滴在眼皮上,伸手去擦,又有幾滴落在手背上,瞬間開了花散去。
阿七攤開了手掌去接,雨滴由小變大滴滴落在掌心裏,“真的下雨了耶。”
伊離望了望晦暗的天際,眉頭皺了皺,看了眼院子裏的三人,“進屋來吧。”
李琛高興地幾步上了台階,跟著進了木屋,這場雨來得真及時,不然今日怕是又要無望而走。
門外的雨是越下越大,滴滴敲打在屋頂的磚瓦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院子裏的桃樹葉上和木槿花瓣上卻是水珠,雨滴夾雜著細風吹在臉上有些冰涼。
伊離趕緊關了門窗,屋內幾人相視著,氛圍有些尷尬,“等雨停了,你們就離開吧。”伊離輕輕拭去臉頰上的雨水,讓阿七給他們倆倒了杯茶。
炎雪檁四下打量了眼房內,這座木屋建造的相當雅致,臥室,客廳和書房是連在一起的,中間用紅簾隔開,白日裏紅簾束起,便能瞧見幾間屋內的大致情景。書房內有一張很高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書籍和畫冊。書架旁的牆壁上掛著一幅畫像,距離太遠看的不太真切,炎雪檁緩步走近畫像,仔細打量著畫中人,畫中女人溫婉和善的微笑著,眼神一直對著作畫者,習畫多年的他一眼便能看穿這作畫者和畫中人必是兩情相悅,癡慕眷戀的關係。
眼神落在畫尾的落款上,玉石。如此精湛的繪畫功力,沒想到卻出自一個聞所未聞的無名之人之手,實屬可惜,不然他一定會前去拜訪這個隱士高人。
“你懂畫?”伊離站在一旁疑惑的問道。
“在下不才,習畫略有十年有五。”炎雪檁不好意思的謙敬回答道。
“看你年紀也不大,竟習畫這麼多年了。“伊離滿意的一點頭,臉上浮現一絲笑意,“那不知你可識得這畫尾落款之人嗎?”
“未曾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