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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他已出現在殷落落的麵前,左手探出想去捉住劍柄卻有氣無力,射出的劍並沒能阻止它前進的腳步,手劍相交巨大的力量仍舊向前衝了一大截。
“嗤——”衣衫被劃破,似乎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
殷落落發出一聲尖叫,眼睛裏充滿恐懼。地上的東西居然是一隻手臂,她的第一個反應是感激但接下來就隻有徹骨的恐懼。
“肖——”她叫出來。肖遙愣在那裏全身都在不停的顫抖,他的左臂齊肩被砍下來,細碎的衣袖隨風飄動。
然而難以置信,整隻手臂雖然被砍斷了卻並沒有流一點血,像風化了的石頭一樣呈乳白色,無數細小的粉末簌簌的掉下來。
沒有感覺到哪怕是一丁點的疼痛,他甚至能看見白色的血管和肌肉,凝結成一塊一碰就爆為纖塵。
“怎麼回事?”幾乎已經說不出話來,殷落落全然不明所以,焦急的問道。
肖遙好似沒有聽見她的話,隻是大睜著眼瞪著某一個地方發呆。
暗血隱,他想,實在是太可怕了。
殷落落還在追問著:“到底•;•;•;•;怎麼了。”
語氣中透著無法掩飾的焦急。“毒?”她想了想,說:“她的劍上有毒。”說完又露出迷惑之色,喃喃自語:“可是,什麼毒居然這麼厲害?”
“那不是毒,”肖遙說,下麵的話不用再說下去,殷落落恍惚想到殘留在地上的蛇身,驚訝的差點叫出來。
“你——”心裏不知是憂慮還是疑惑,又或許二者皆有,驚現絕望:“天啊,怎麼會?”
肖遙封住手臂附近的幾處穴道,也不知道是否有用,利劍一般的目光射向紫衣。
一雙柔滑的手搭在他身上,回過頭就看到殷落落憂鬱的目光,透著堅毅:“讓我去吧。”她說,目光不自覺的瞟向他的左臂,淡淡的:“我想你需要休息。”
不容他反對,長鞭一卷立刻發出一聲爆響。
“你父親還等著你去救呢。”肖遙說道,盯著陡然頓住的白衣女子。
她的眼睛裏流露出痛苦之色,為什麼每次他總是能不偏不倚的戳到她的痛處,而且還那麼讓人無法辯駁。
她不得不承認,在她的心裏沒有人的地位能超過父親,如果可以的話她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交換。
片刻之後她終於妥協了,同時又覺得愧疚和不安——在她看來眼前的這個男人隻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已,可即便如此她也無讓自己心安理得。
她轉過身盡量不去看他的眼睛,無數次的,她總能在他的眼睛裏發現火辣辣的光,她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潛意識的她已是另外一個人的新娘,她不會背叛他。
永遠。
真是個傻姑娘,她自嘲的想道。
等她從恍惚中清醒過來時眼前又是另外一副景象了。
對峙的兩人一動不動。他們的衣衫都破敗不堪,身上傷痕累累顯是經過一場激烈的戰鬥。
肖遙搖搖晃晃嘴唇微微抖動著似乎連劍都拿不穩了,過了一會兒他的嘴角滲出些許血絲,喉結上下滾動艱難的吞咽著什麼。
她連忙上去扶住他,他的手冰涼如水,臉色發白,胸口處有一處極窄的劍傷,雖然刺得並不很深卻剛好抵在肋骨上,肖遙咬緊牙硬是不吭一聲。
殷落落食指抵在他腰際內力催動一股柔和的力量源源不斷的送入體內,傷痛頓時緩和了許多。
他感激的向她一笑,看得出來他的笑十分勉強。
殷落落心裏在隱隱作痛,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事情已經發生,她隻有盡力和他共同度過難關。
“還是我來吧。”她終於說。
肖遙的臉上露出艱難的微笑,“不用了,”他說,“她已經死了。”
“什麼?”殷落落驚訝的看著他,然後轉向紫衣。如同雕塑一般的站著,手腳都僵直了,臉上像摸了一層白霜模糊不清。
一陣微風吹過她忽然倒了下去,在地上摔得粉碎。“是你殺了她?”殷落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