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他不做聲,看出了他的猶豫,“你替我做事,我會給你錢的。”
她爬下梯子,從枕頭下摸出了一團紙,仔細看才能看出那是一團鈔票,捏成一團,明顯是經過了很多人用力的揉捏。
“這是他這個月難得贏了一次的錢,雖然不多,但你不是職業的殺手,更何況,我不是要你一個人單幹的,所以這些錢應該夠了。”
她說話老道,神情倨傲,將錢塞進了他手裏,“我給你的這一頓是今天的份,那明天呢?所以說你少不了這些錢。”
這些不多的錢很快會用光,但總比明天就挨餓要好,更何況……他心裏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看著眼前那把平擺的水果刀聯想到自己的遭遇,他真的很想拿起來……
後來的時間,她就擠在他身邊,絮絮叨叨說著些什麼,他不再緊張,反倒有點期待那個男人的歸來。
說了很久,就是些她愛看的電視愛吃的東西愛做的事,一點沒提到,一旦殺了父親後她又該怎麼辦。他揉了揉眼,暗自笑,他怎麼不考慮考慮自己反倒擔心起她來了,大概是她太古怪,或者是不願意再看到有人像他這樣了吧。
她就這樣靠著他,竟然睡著了,他仔細打量她,臉色蒼白,泛著淺淺的黃色,和她那條不合身的碎花連身群的舊色倒是很配的。
他很困卻不敢睡,怕她口中那個恐怖的父親什麼時候會回來,發現了他,那就天下大亂了。看看時鍾快走到12點了,他控製不住兩個眼皮往下掉,她卻忽然噔地一下跳了起來。
“你快爬上去。”
他有點楞,見她這麼快從夢中醒來,有點懷疑她到底是真睡假睡。
她見他不動,便用力推了他一下,“快點。”
他才起身,往梯子上爬,見她在下麵表情嚴肅,“不管發生什麼,你都沒出來,直到我喊你為止,明白嗎?”
他點點頭,鑽進了頂上的閣間,隻見她也爬了上來,那著板子將頂蓋了起來。
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這裏很狹小,他連挺身不能,隻得爬在地上,鼻子裏聞到的盡是一股古怪的味道。他把耳朵貼在板子上,下麵傳來了清晰的聲音,她大約在做一些整理。他想想在短短幾小時內發生的事情真的讓人有點難以接受,但不接受又能怎麼樣呢?他已經躲在這裏了,除了殺了那個男人拿到那筆微薄的錢胡幾天口外,他別無選擇,從那間恐怖的孤兒院逃出來後他就已經身不由己了。其實不過是殺個人罷了,原本是他要被人殺的,現在換了個位置,他多少有點優越性,總比被人殺要好。
胡思亂想著,貼著冰涼的板子他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隻覺得自己遨遊在一片血海之中,惡魔像他展露著獠牙,譏笑著他的無能。
“他媽的叫你買東西,你都買到什麼地方去了!”
一聲大喝,續而是啪啪的連續幾聲脆響,他驚醒,意識到有什麼事情發生,於是死命地把耳朵貼在了天花板上。
“你說不說,吞了老子的錢,媽的,我怎麼養了你這個小禍害。”
脆響連續而急促,憑他挨打的經驗知道這個男人下手一定不輕,可奇怪的是那個小個子女孩,竟然連一聲都不吭。他心裏一沉,該不會是就這樣叫他結果了性命吧。
他急忙想去挪板子,又想起她的話,動作便停住了,想了想,又慢慢抓住了板子,輕輕挪了挪,竟然給他開了一條小縫。
他閉上一隻眼睛朝下麵看去,隻見那個男人握著一塊大木條子,狠狠地往小個子身上甩過去,小個子趴在地上急促地喘息著,卻硬是一聲疼也不叫喚。
男人見她不動不說話,忽然扔掉了木條,一把將她摟了起來,抱在懷裏,脫了她的衣服,上上下下檢查了起來。
“阿寶,你沒事吧,你別嚇我。阿寶。”
她伏在他肩頭喘氣,他見她動彈了才舒了一口氣。
抱了她一會兒,忽然又把她甩在了沙發上,巨大的身軀,壓在了她嬴弱的身上。
“我叫你再裝死,我叫你再裝死。”
他的手肆無忌憚地在她並未發育完全的胸部上揉捏,另一隻手握住她的腰不讓她掙紮。
他躲著,被眼前的一幕嚇出了內傷,整個身體僵在那裏動不了,更讓他吃驚的是,她竟然也看見了他在偷窺,忽然露出了一記詭笑,揚起手,在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的脖子上筆畫了幾下,然後齜牙咧嘴地笑。
男人瘋狂地吻著她的身體,嘴裏還說著些,什麼你是屬於我的,你不能離開我之類的胡話,然後折騰了一番就沉沉地睡去了。
阿寶定了定神,朝天花板上看,一邊推著他,從他的身下抽離。
她仔細地穿好自己的裙子,然後朝上頭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