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叫錢盼?”
“因為我們交換了姓氏,這樣對我對你都要方便很多。”
“那為什麼我不叫錢寶。”
“哈哈,那很好聽嗎?”
“那不好聽嗎?”
“當然那麼俗氣。”
“錢盼就好聽嗎?”
“當然。”
“可為什麼我要叫錢盼?”
“自己想想吧,以後你會明白的。”
這個男人為什麼唱地我感覺這麼傷感,真是破壞了酒吧裏瘋狂的氣氛。
“給我!”
我搶過了話筒,聽到了下麵一片噓聲。
“都給我閉嘴,我不是唱給你們聽的,你們這群混蛋。”
混蛋,我唱的你們也聽不懂!
我開始嘶吼,我不想軟弱地哭泣,連她的死我都沒哭,我不會哭的。但是那一股力量就要從我身體裏傾瀉而出,它也許會化成眼淚也許會化成我的力量。
我的眼睛模糊地厲害,眼前的一切都晃動個不停。
停下來!停下來!別跑那麼快,我會跟不上你的!
我知道你回來了,你的手就停在我的臉上。
“阿寶!阿寶!”
隻有你才能把我的名字叫地那麼好聽,阿寶,寶貝,碰在手心裏的。
那你為什麼還要走掉,你走了,誰還會把我當成寶貝,每個人都恨我,都因為你而憎恨我!我是過街的老鼠,他們瞪著牛鈴大的眼睛怒視我,抽出皮鞭朝我吐口水。
我不是誰的寶貝,再也不是了!
“我恨你!”
“阿寶!”
“別叫我!”
“阿盼!”
我握不住話筒,我看到她在對我笑,好象很多年前教我唱小鴨子的時候一樣。小鴨子,再見拉。
媽媽再見了!
“再見!”
我對著天花板笑,這裏的天花板真有特色,怎麼是一張人臉,還很英俊,那雙眼睛特別地好看,閃地我心裏發怵。
“錢盼!”
臉很疼,他憑什麼打我!
“不打你,你會清醒嗎?”
“你剛才叫我什麼?”
“阿盼。”
“不是,是剛才,你叫全了名字。”
“錢盼!”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我明白了!”
“你該早點明白!”
混亂的腳步,尖叫,嘶吼。
“不想讓他抓回去,就跟我走!”
哈哈哈……
我笑的開懷,刀子一下又一下,他們就像多米諾骨排一樣倒下去。
“別把血都濺在我身上。”
“真是矯情!”
我摟住他的脖子,狠狠地貼上自己的唇。
“好了,你這是酒醒了沒有。”
“半夢半醒。”
墮落真快樂,墮落也很寂寞,所以我找到了你,有你陪著我就不悶了,地獄裏的路我們也可以一起屠殺而過。
“寂寞尖叫,寂寞尖叫!”
“小瘋子!”
“他媽的,我真開心!”
他的手很溫暖,他的臉很漂亮,他的胸膛很安全。
“丁朗,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你的聲音怎麼這麼喘?”
沉默,還是沉默,不要沉默,沉默會讓我胡思亂想,我會害怕我會膽怯。
“你一樣啊!”
他的聲音很沉,悶悶地就像在偷笑。
頭很重,我靠著他滑下來,一道鮮明的刀疤,從他的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腹。好象是我的指引,我的頭頂在他的小腹上,剛才用力過度了,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