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淡的香氣,我伸手想把它握在手上,這是我現在唯一能把握的東西。一陣溫暖,原來香氣也能讓我這麼暖和。我隻想貪婪地握住不放。
“母親帶著你跳了崖,父親堅信她並沒有死,用盡了一生在尋找,直至死在了……母親沒有死,卻是因為受不了他的霸道和禁錮不願意再回來。她和這個家唯一的聯係就是我。但是我不願意將母親的行蹤告訴父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她意外遇到了那個死去男人的好友,一個不得誌的畫家,他同樣如著魔般地愛她。”
還是寒冷,那是透進骨子裏的冷,我的手上開始流血,我看到了一個幹瘦的身軀,他壓在我的身上,從他嘴裏呼出了酒氣。
“小□□…….被離開我……我恨你……我愛你……”
我閉上眼睛,似乎很平靜,我在等待什麼嗎?我在等待什麼?
“阿朗……”
我撕扯著衣服,讓身邊的女傭們有怒卻不敢言。
“小姐快穿衣服吧,晚宴快開始了。”
另一個看著空隙衝了過來,在我還隱隱做痛的臉上死命地撲粉。
“你不能輕一點嗎?”我大叫,釋澤也這個混蛋竟然不知道手下留情這個成語,為什麼打我,我到現在還不明白,莫名其妙地死摟著他,還全身發顫。他不是說要兄妹相親相愛嗎?
媽的,什麼兄妹,這還有待考證,誰曉得我是不是媽媽從路邊撿來的棄兒。
在我胡思亂想間,幾個訓練有素的女人已經幫我穿好了衣服。架著我就朝門外走。
“我自己會走。”她們一定為釋家要多一個霸道凶蠻的小姐而苦惱。
我歎了口氣,什麼晚宴,釋澤也是要斷了我的後路,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身份,讓我無論到哪裏頭上都刻著“釋澤也所有”。
強烈的光讓我受不了,我是習慣黑暗的動物,喜歡找無人的地方和機會下手。
還有最讓人憎惡的喧鬧,一張張不知所謂的臉。我的毛孔都在尖叫。
我被他拽到了台上,聽他宣布著什麼,台下麵一張張臉都變地空白,我搖搖頭,幻覺對我來說並不是一個適當的存在。
他的手放在我的頸後,微微使力,帶著威脅。
“從此以後你就跟我姓,這一輩子都跟我在一起。”
我不知道自己是點了頭還是搖了頭,隻是找了個借口溜進了洗手間。
我用水在臉上衝了衝,這足足可以刷下一盆粉來。我對著鏡子歎了口氣,一切的發展已超出了我的預計,我是一個徹底的失敗者。
一陣異樣的風,帶來的是另一個人的味道,我回頭,卻被一雙明眸盯住。
“要找你可真麻煩。”
“這是女用洗手間!”
我尖叫,他用手捂住我的嘴,“你不說沒人會知道。”
靠!我暗罵,他卻一臉輕鬆。
“我該怎麼稱呼你?阿寶,阿盼還是釋大小姐?”
“別嘲笑我,我會殺了你的。”
“那可不行,應家還有好幾張嘴等著我去喂他們。”
我一拳擊在他的小腹上,“丁朗,你不知道他辦晚宴的目的也是想引你出來嗎?”
“那好,我正好自投羅網。”
我的頭疼地更厲害,也許明天社會版的頭條就會放上兩男火拚的照片,搞不好我的照片也會被貼上去。媒體是最會誇張的,我幾乎可以想像到報紙上的精彩文字。
“好吧,你們男人去鬧吧,被扯上我。”
“我們都已經扯進去了,你不參加不是太無趣了。”
他拉住我,我的手夠到了門把手又被他扯了回去。
“混蛋!”我轉身拽住他,“你不想死,還來做什麼?”
他的瞳孔慢慢收縮起來,深地像一片黑潮。
“你擔心我?”
我雙手插腰在門後徘徊,我沒想到他大膽到這樣的程度,我們應該熱愛生命的不是嗎?